她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刻意去探听，只坐在院中，手撑着下巴，看着月亮，只是里面传来的哭求和痛呼实在是凄惨，很难不让人注意，她偶尔瞟一眼，没什么异动，百无聊赖之间开口问系统，“听起来就很血腥。就这样黑化值都没涨吗？”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系统听了这话冒出头，一边给沈杳电了一下一边骂她，【虽然我们是一个没品的反派师尊系统，但是你在救赎期也要让他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他黑化值乱涨？】

我可没这么说。沈杳撇了撇嘴，要不是你的毕业论文题目，我明明可以让他当一个全程被我捧在掌心里的优x美奶茶。

提到毕业论文系统就不吭声了，半天憋出一句，【人性，人性嘛。】

惨叫声渐渐微弱，容景笙出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沾了几滴血，衣袍也未能幸免染上鲜红，夜色中徒增了几分鬼魅，沈杳抬头，声音平淡问道，“他们两个死了没？”

“没有。”容景笙抬头对着她微笑了一下，端的是人畜无害，只是脸上的血让他这个微笑变得有点诡异，“师尊可以去看的，他们都活着。”

“嗯。”沈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容景笙，“在这里等着。”

“好的。”容景笙点了点头，下意识想要来求虎摸，但是又想到自己身上的血顿住了脚步，看着女子走进去，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沈杳走进去看到惨象，砸吧了一下嘴，“惨，太惨了。”

只见躺在地上的二人全身是血，“啊啊”的发出声音，却吐不出字眼，嘴里一股一股吐着血，沈杳一看就知道他俩舌头被割了，因为疼痛，像两只蜷缩的蠕虫，而地上的鲜红阵法似乎暗淡了一些，像是错觉。

阿悦和张大蜷缩在地上一股一股的吐血，身上全是血窟窿，沈杳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阿悦抬起头看她，发出“啊啊”的声音，她看起来是在笑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恨意。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沈杳低下头垂眼看她，笑容平静，“是什么愿望不能实现吗？我好像也不能实现。”

“你们看起来很痛苦。”

沈杳垂下眼睫，手中的剑上血珠滑落，很快剑身便恢复的干干净净，她缓缓走出那地，容景笙立马凑了上来，声音低低的，“师尊，衣服脏了。”

出任务脏衣服不是很正常。沈杳低头看那处，确实染上了暗红，她笑了笑，“没什么事。你刚刚审问出来了什么信息？”

“魔神召唤被再次打断，再也不可能召唤出来了。”容景笙回着沈杳，声音很低，“别的，问不出来了，他们嘴很严，不论怎么用刑都一声不吭。”

“嗯。”沈杳没看他，“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