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武功是苏凝钰教的,之前就和苏凝钰一同练武,武功自然也不会很差。
两人才过了五招,这名侍女就败下阵来。
苏清鸢眼见自己的帮手不行了,便想立马逃离,逃离时身后的东西漏了出来。
苏凝钰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少吟剑。
这柄剑是苏凝钰生辰时师傅亲自给她打的,自然不能落在外人手里,箭步上前想要夺回。
苏清鸢见势,拔出剑来抵挡。
简直是不自量力,一个居住在宅院的女子怎么会是一个习武十二年的人的对手。
只见苏凝钰单手便把剑夺了回来,剑锋指着苏清鸢:“你可知,我的剑出鞘了,就要见血?”
苏清鸢被她这话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忽然想起父亲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嘴硬地说道:“你要是敢伤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凝钰从鼻腔冷哼一声:“是吗?”
话音刚落,便听见苏清鸢惨叫一声。
“啊!”
苏凝钰用少吟划破苏清鸢的衣裳,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伤疤,鲜血汩汩往外冒,血顺着手臂滴落地地上。
苏清鸢被疼痛感卷席,用手捂着伤口,眼泪也不停地滑落,一颗接一颗。
侍女上前扶着她,大气都不敢喘,两人像个楞头鹅一样杵在苏凝钰的面前。
苏凝钰冷冷盯着她,眼底逐渐浮现出杀意:“还不滚,等着我把你的胳膊卸下来吗?”
苏清鸢闻言,立马带着眼泪小跑离开了这里。
苏凝钰最不喜别人未经同意,擅自动她的东西,动的还是她视若珍宝的少吟剑。
若她在迟走一步,苏凝钰也不担保会不会把她的胳膊卸下来。
一场闹剧结束,侍女们把屋子恢复原样。
一直到苏凝钰出嫁那日,苏清鸢都不敢再来招惹她。
太师府内,随处可见的红绸锦缎,房檐廊角,一片红艳艳的。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府外,单是嫁妆就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人群络绎不绝,还有人驻足停望,不禁感慨杭州褚氏的出手阔绰,似乎都忘记了今日出嫁之人是太师之女。
苏凝钰头戴凤冠,两边插着一对凤凰步瑶,眉中贴上金色花钿;她身着绣花红袍,婚服上的花样用的是杭州着名的杭绣,肩披霞帔,脸上却毫无喜悦之情。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着华服,凤冠霞帔,却要嫁与一位素未谋面之人,心中不免感到可悲。
紧紧握着褚氏留着她的玉佩:“娘亲,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为何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出嫁的幸福感觉,你在九泉之下有没有后悔过嫁给父亲······”
眼看吉时越来越近,苏凝钰脑海里却浮现了一个逃婚的想法。
“娘亲,我想再任性一次,你帮我做个决定可好?”
她拿出一个铜钱,正面留下成亲,反面逃婚。
她向上抛出铜钱,铜钱落在她的手中。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心察看最终的答案。
是正面。
一颗如珍珠般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只能接受这个命运了。
“大小姐,吉时到了。”喜娘的脸上是难以掩盖的喜悦。
苏凝钰微微点头,喜娘便给她盖上红盖头。
“大姐。”苏航宇的声音突然在屋外传来。
苏凝钰在青竹的搀扶下走了出去,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