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那么多道德束缚自己干什么,及时行乐才是真。
“只不过,”季骁话里有话,“你真的已经过河了吗?”
白沅沅皱眉:“什么意思?”
“白府里有暗卫,要不要猜猜是冲着谁来的?或者说,是谁派来的?”
“你确定?”
季骁不置可否,只是让她自行判断。
白沅沅还是信了,又有些沮丧,仿佛连日的努力最终都化为一团轻飘飘的青烟,一阵风吹过,烟散了,她的梦也快醒了。
不过白沅沅又很快振作起来,她想,虽然越庭舟仍旧对她保持怀疑,但好歹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姑且还没暴露不是吗?
不然越庭舟哪里忍得了,早就该冲来白府找她算账了。
只要还没发现,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她就还有活动的空间。
白沅沅脑瓜子转了一圈,脸上又扬起了笑,张口便是夸赞:“季小将军真是年少有为,连这都能看出来。”
“少给我灌些迷魂汤吧。”季骁抬了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石桌。
白沅沅哎呀了一声,“都怪我考虑不周,怎么能让季哥哥一直站着呢?快坐快坐。”
两人坐下之后,季骁才说:“我原先都以为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你不知道?”季骁也愣了一下,才解释说:“现在大家都在传,说太子要纳慕柔为妃,你不愿意,大吵一架,这才回了白府。而且还说……”
季骁听了下来,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白沅沅。
白沅沅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催促道:“还说什么呀?别卖关子了。”
“自然是说你这位太子妃俨然一副妒妇之态,嫉妒极了慕柔,这几日在家也食不下咽、夜不安眠,憔悴极了。”季骁又看了看,说,“传言竟也有几分实话,你这面色只怕比素衣还要白上三分,莫不是你真难过了?舍不得太子?”
“也情有可原。毕竟这可是你心心念念求来的好姻缘。”季骁话是这么说,但笑意却冷了。
白沅沅不甚雅观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要是当真听信了传言,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少阴阳怪气的。”
“我来只是问你,你的想法还如之前那般吗?”
白沅沅理所当然道:“自然。”
只是片刻后她又蹙眉思索:“只是计划必须要改一改了。”
“静候佳音。”
他说完便离开了。
这是仍然愿意帮助白沅沅的意思。
只是若是要再次筹谋,那必然得更加谨慎些才是。
白沅沅随手捞起桌上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思索着她虽感激季骁这样好心地提醒她,但同时也在思考他在图谋些什么。
嘀嗒——
一颗饱满的水珠落在她的额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