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没有听完,打断她,“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本宫到了皇上面前也是这句话。别再来恶心本宫,不然本宫不介意让你回到起点。”
康熙那厮现在有新欢旧爱,哪里还记得这些昨日黄花。
那个渣男现在只爱青春貌美的少女,对于后宫老人也不过是她跟宜妃还有荣妃可有几分薄宠,至于他原来的爱情们,都随风飘散在了这三千弱水里。
“瑶碧,送德妃娘娘回宫。”于穗岁可不管畅春园离宫里有多远,她就想把人送回去。
至于五公主,早在她跟德妃达成一致的时候,她就失了太后的喜欢,太后养她可是想叫她嫁回科尔沁的,不是留在京城的。
果然等五公主一成婚,舜安颜就被分家别过。
于穗岁养着的八公主,原主的女儿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她跟康熙一个性子,好色,而且喜欢实践。康熙知道的时候罚了打了也无济于事,八公主对着康熙讲:“我跟哥哥弟弟同是皇家的人,为何他们能三妻四妾,而我不能?同样都是阿玛的孩子,我比不得嫡出的太子哥哥,难道还比不上同样庶出的哥哥弟弟?”
若叫于穗岁听见,肯定会说一句:是的,在康熙眼中你比不得。
康熙气的抄起砚台就往跪着的女儿身上砸,人没砸到,反而又听女儿讲:“阿玛你就是重男轻女也该有个度,我是你跟佟佳一族唯一的一个孩子,身上流着您的血,也流着先去的皇玛嬷的血,你厚此薄彼也不该薄到我身上来。若论血统,除了太子哥哥,那个能跟我比?
我额娘是您嫡亲的表妹,是您亲自册封的皇贵妃,你把谁给苛刻了,都不该是我。还有阿玛您让我嫁的钮祜禄氏,他早就开了荤,有了通房,我为何不能有?他都敢做初一了,我为何不能做十五?阿玛要生气也该生那钮祜禄氏家的气,儿子不好好教,年纪轻轻就女人一大堆,能有什么出息?”
康熙给选的是额亦都的第十子伊尔登的孙子噶都,长得俊秀,能文能武,是康熙特意调在近跟前看了几年才定下的人,结果让女儿一说,好像给她选了个纨绔一样。
“不过是两个通房,到时候你打发了就是,你现在闹这出,叫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康熙气狠了,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啪啪响。
哈丰阿亨可不这么觉得,反驳道:“阿玛好生偏心,你偏心一个外人,也不心疼自个的女儿,他一个奴才,怎敢在伺候我的时候去找人伺候,那不是没将我放在眼里,也没将皇室,更没将阿玛放在眼里,你看他在阿玛面前乖觉,可到我我跟前,竟然准备纳妾。他不过是觉得阿玛的女儿在他眼里不值钱罢了。”
“哈丰阿亨,朕讲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朕,朕何时不疼你了,你莫要胡搅蛮缠,这满宫的公主有哪一个比得上你?你自出生起就是在朕手心里搁着的,你讲话好生没有良心?你睡了侍卫,朕仔细给你遮掩着,你到好意思倒打一耙!”康熙叫女儿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阿玛也好意思说疼我,我不过是睡了一个侍卫就叫阿玛又打又骂的,哥哥弟弟他们可有这种待遇?他们睡女人,你何时打过他们?你年年还给他们送女人,这不是偏心是什么?”哈丰阿亨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阿玛,心里想着她明明受了委屈还非要责怪她,瞬间脾气一上头。
“阿玛,你每次都说最疼爱我,可你每次都是嘴上说说,我当初想去草原,你带着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把我跟四哥留在京城,我之前想跟着你一起去江南,你又只带着哥哥弟弟们,甚至还带了你的爱妾,也没有带上我,说什么怕耽误我学业?怎么就不怕耽误哥哥弟弟的学业?
说着最疼我的话,次次都在伤害我,你干脆直接打死我得了,也免得碍了你的眼。”
“你当真如此想,朕真是白养你了,捧着手里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康熙心里也不好受,女儿如此怨他。儿子女儿本就不一样,儿子是传承,女儿是娇客。
“滚回你的公主所去,把孝经给我抄上百遍,不抄完不准出了殿门。”康熙不想见这个糟心的女儿。
哈丰阿亨滚得很快,抄就抄,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她是没有事,康熙来找她娘来了。
“表妹,不是朕说,阿亨的教育你真是没有尽心,她竟敢顶撞朕。”康熙到于穗岁这里对着于穗岁就是指责。
于穗岁可不接这锅,“表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不腰疼,当初是谁说阿亨这个性子好,有我当年的风范,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见解,阿亨的性子跟你是十成十的模样,她喜欢美男还不是你带的,你当年不是对着阿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阿玛都替你寻来,结果那噶都是个好的吗?
年纪不大通房都有了两个,这才加冠呢。你当初抱着阿亨见你的那些美人的时候你不避着点,以为她年纪小不懂,可她不是把你学了个七八分。”
这锅康熙自己要背好,她这一次养孩子本来打算走正常路线,结果康熙中途插手,让她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这出了问题可赖不上她。
康熙脸色讪讪的,他的美人可不是单指后妃,康熙这玩意在乾清宫围房里还有七八个从小进宫后被他当成玩物养大的女人。康熙以前觉得女儿年纪小不知事抱着女儿看过几回,结果阿亨回来讲给她听,才知道康熙这个人真不能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