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
秋水苏来了之后把东西递给我,张口就来。他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都没问我干什么。
“你知道了?”
“梦到了。”
我没说话,我之前已经猜到了。
“妈,叫上几个舅妈给我姥换衣服吧。男人都出去,在外边等着。”
我进去之后,打断了他们的哭声。倒也不是我心狠,只是不能等太久,总要让人入土为安吧。
他们肉眼可见的愣了愣,还是姥爷带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换衣服吧,我姥这些年对咱们都不错,这最后的路别让她走的太难。”
我好像是个阴阳先生,给我的事儿主看事儿一样。完全不顾任何的亲情,只管办事儿。
屋里仅剩的几人都看着我,显然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
换好衣服,我叫门口等着的男人都进来了。
“大舅,你把纸点着,可以哭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静,换句话说,现在我就像家里唯一一个局外人。
接着,大家默默隐忍的情绪全部都释放出来,跪在床边一直哭。
“可以了,大舅把床前的火盆摔碎。等大舅把火盆摔碎,一起说大路朝天西边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