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成文,冯小小私心,从未曾向景悟鱼问起过,可怜金成文一直以为,自己出不去,冯小小是该着急的。
这日,冯小小第一次练出一阶培元丹,怕自学有误,对着范例对比许久,最后出门去了丹阁。
都京城的丹阁不同于大国的,里面卖的最高不过二阶丹药,冯小小侥幸想,应该不会嫌弃自己的一阶拒之门外。
此时牧鹿儿刚寻到冯小小的消息,得知人就在都京城内,便直接去了皇城。
本该是通畅无阻,被隆重接待的, 但奈何皇城里已有其他宗门贵客,相较之下,她也就不算重要,最后是报出了莱山宗长老之女的名头才得以见到憔悴瘦弱的都京国皇帝。
皇帝对修者也见怪不怪了,没了先前的谄媚,他只循规蹈矩的例行接待询问。
惹的牧鹿儿好生气愤,她本就看不上都京这种小国,千里迢迢而来,居然得到这种淡漠的态度。
牧鹿儿不是好惹的,当即耍了脾气,吓得皇帝连连致歉,就差给人跪下了。
但他是一国的皇帝,接待其他宗门的长老时都未曾下跪,跪一个长老女儿,就太没分寸了。
这要是让那些长老知道,自己不得挨个去跪一遍?
他已经因为秘境一事焦头烂额,哪儿还受的住这蹉跎。
一番告罪之后,皇帝如履薄冰的坐在下首,牧鹿儿竟不知分寸的端坐在了主位上,她满意的摸着龙纹雕花的紫檀木,觉得自己之前是太不懂享受了,才会在莱山宗里受苦受累,还得不到一点好来。
牧鹿儿负才傲物的睨着下首的皇帝,颐指气使道:“听闻你们都京里有一大夫新收了个女弟子,叫冯小小?”
见皇帝点头,又道:“把人传来。”
“这、”皇帝吓得满头大汗,人冯小小是什么背景,你又是什么身份,他哪儿敢得罪冯小小,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这冯小小是由大能护着的,也不是朕想传召就来的。”
“哦?”牧鹿儿嗤笑,冯小小不就是靠在男人堆里耍手段吗?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是娼*,还真有人愿意为她得罪自己?
论样貌论天赋论背景,那人只不过没有遇到像自己这般高莲,没见识罢了,对眼前一国之主居然还惧怕冯小小的态度颇为看不上,“那还是本仙子太看得起你咯。”
皇帝有苦难言,只能红着脸称是,老脸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
“那就把她师傅传来,我就不信她连自己师傅都不要了。”
见皇帝再次为难的侧过头去,牧鹿儿气的只想把这废物皇帝丢出偏殿去。
既然皇帝不敢得罪,那她就屈尊亲自去一趟,她狂妄自大道:“摆驾,去找冯小小。”
管事太监见牧鹿儿这番当家做主的就安排起他们来,为难的朝着皇帝看去,见皇帝扭头躲闪,他只能硬着头皮自个儿考虑。
半晌才道:“摆驾!华荣府。”
至于用什么撵驾,他不敢托大,用了贵妃的排场。
牧鹿儿风风火火的出宫,宫里休憩的修者都关注了几分,见撵驾上是个陌生的筑基期姑娘,穿着莱山宗的外门弟子服,但面色像是掌控全局,忍不住疑惑,这难道是皇帝新纳的妃子?
怎地自甘堕落,要是他们家的弟子那么、低就可不行。
莱山宗的掌门正巧不在,不然遇见牧鹿儿如此糊涂的弟子,定是要当面拦下好好责罚的。
因是宫里来的,渊老也不敢托大拒之门外,便由着众人进门,一进华荣府,牧鹿儿便迫不及待的发号施令道:“把冯小小给我拖出来。”
渊老心慌,赶忙求饶道:“贵人赎罪,不知我家徒儿做错了何事,老夫代她向您请罪。”
“你?”牧鹿儿觉得可笑,“你也配?”
奴才们不知牧鹿儿是自个儿托大了,管事公公也没来,他们便听从的搜起了院子。
待冯小小回来,荣华府已是覆巢毁卵,这哪儿是找人,分明就是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