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文建带着牧鹿儿去安排住处,她则回房赶紧恢复神识,之前本就仓促,不想在牧鹿儿面前落了下风之外,也是想在有人询问牧鹿儿时,知道自己的炼丹术不一般,总会多一丝顾忌。
这一恢复便是不知时日。
因为牧鹿儿来者不善,文建虽对她客气,但还是按着小师妹的要求,多次提醒她不准背地里做小动作,牧鹿儿也真怕暂时炼不出解药,耽误了解药时间,十分配合,心中算计着先降了冯小小的戒心,再好好的图谋。
但牧鹿儿做的好事被回归的莱山宗长老得知,文建拦不住,只能相信小师妹的本事,任由他们把牧鹿儿唤到宫中为长老们提供的寝殿内。
莱山宗长老以为自家外门弟子被个凡人老皇帝给纳了,在牧鹿儿进门时就把人踹飞去好远,牧鹿儿本是喜极而泣想求庇护,哪儿知进门就是这待遇,震楞的坐在门框外不知所措。
“还不滚回来,不嫌丢人的东西!”长老怒喝一声,不明所以的牧鹿儿赶紧连滚带爬的跪回了长老的面前。
梨花带雨的不知所措。
“还有脸哭!”长老见人一言不发,自顾自发泄道:“看上谁不好,看上个快老死的皇帝,那些富贵不过是浮过眼的云,难道你就不能凭自己本事去挣吗?”
“目光短浅的垃圾,真是糟了哪门子晦气,莱山宗能收了你当弟子,从今往后、”
“长老,冤枉啊!”牧鹿儿听明白了,委屈间更多的是急迫,要是等长老说出后头的话,那便是很难收回了,赶忙叫屈:“弟子只是借都京国皇帝的人去寻人,从未用任何同他交换,弟子是莱山宗的弟子,身份不同,怎会委曲求全,他不过是小国国君,为弟子寻人还需要什么好处。”
“寻人?”长老是不信的,这赶回来的几日,他只觉得进都京城里他就抬不起头来了,怒斥道:“寻人你坐贵妃撵驾,你不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吗?怎地是不会御剑,还是不会骑马?”
牧鹿儿傻了,好家伙,她不过是想享享福,摆摆架子,谁知道坐的是那么个玩样儿。
狗皇帝,居然敢阴她。
牧鹿儿有苦难言:“弟子、弟子并不知道凡间还有这规矩,只当是轿子了。”她不敢反驳以为自己坐的是圣驾亲临的辇驾,是狗皇帝太不尊重她。
“你要真是如此无知,还不如乡间的牛娃有脑子!”长老心中有气,真想直接劈了这逆徒,但见她穿着宗门服饰,身上也未华贵的俗物,听说去了华荣府后就再也未归,毕竟是长老,也不会被怒火遮蔽了全部理智,只是,他真的还是好气啊。
牧鹿儿生怕他嫌弃自己,逐出莱山宗,赶紧道:“长老不信可找皇帝来对峙,量他不敢胡说。”
“猪脑子!”长老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但他还是好怒。
他如何去叫都京国皇帝?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自己宗门内的弟子人品?
“丢人现眼的东西!”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牧鹿儿人尽皆知的回去宗内,这样就算是有闲话,也传不了多久。
不仅要大办,还要风光,让人知道,他们莱山宗里的弟子不缺那些俗物地位,这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长老只觉得心疼的厉害,这事还正好让他撞着了,东西只能自己出,再一瞧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窝囊废,给她好东西纯属浪费,罢了罢了,等她回去后自己再去收回就是。
“这几日准备回宗内,一切听你师兄安排!”使了个眼神,让自家弟子去安排,这弟子,他是不想再看一眼了。
牧鹿儿一听,更慌了,跪行道:“长老不行啊!”
“怎地,还舍不得你的荣华富贵呢?”
“不是长老,是弟子中了丹毒,过些日子才能拿到解药,现在走了,怕是无人能救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