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七岁了!”杨珍珠滑稽地用两只手扳出了七个手指。
“你可以走了。”
季阳见那个“大神”阿姨起身到桌边吹灭了其中一只蜡烛,杨珍珠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了一句“我要睡了”,“咚”一下倒在了床上。
季阳看着杨珍珠说睡就睡了,倒头时不慎撞到了墙也没反应,那一声还挺响,她不痛吗?
三个女人简单收拾了桌子,弄灭了蜡烛和香,还一直讨论着“她说得挺准的,算得对的”这一类的话题。
没过十分钟,杨珍珠醒了,摸了摸后脑勺,又舔了舔舌,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季阳,问道:“我头有点痛,怎么了?舌头也有点麻。”
季阳魂都快吓掉了,结结巴巴地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杨珍珠听完后也挺吃惊的,最后转向“大神”阿姨问道:
“问清楚了吗?是谁?”
是一个溺死在河边的小女孩附在杨珍珠身上了,才七岁。
简直是骇人听闻!
听得季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季阳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一新世纪了,怎么还会有神鬼之说?
到了季阳十二岁那年,杨珍珠带着季阳去朋友家过年,那朋友家灶台上点了祭灶神的香,杨珍珠坐在灶台边添柴火,闻到香蜡烛的味道后她一个劲地打呵欠和流眼泪。
季阳见状把杨珍珠拉出了厨房,一直担心地问:“妈,没事吧?没来吧,没来吧?”
杨珍珠边打着呵欠边流泪看了一眼厨房,安抚季阳道:
“没事,没事,我不拿香,不拜,她不会来的。”
俞季阳真不知道杨珍珠被上身过几次,她只见过杨珍珠这三回举止有些异常,她上学在校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她真不知道她不在时,杨珍珠有没有再晕倒变身过。
小的时候不懂,以为是“鬼上身”,她研究了很久很久,想了很久很久,长大之后猜想到有一种可能。
那一年“婚变”导致杨珍珠可能精神有些分裂,出现了第二个人格,这第二个人格也是七岁小女孩,不知道杨珍珠是不是把自己当作了小时候的季阳。
至于发作条件就是拿香祭拜,两人知道这个情况后,都会尽量避开一些,不想让这种事再发生在杨珍珠身上。
前世,俞建军心肌梗塞走了后,不知道杨珍珠有没有再发作过?
她不得而知。
而如今她又有些迷茫了,连重生都存在,那么这个“小女鬼”是真是假?
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类似的事,无法用“科学”解释?
俞季阳看了一眼凄怆流涕的外婆,心也抽了一下,她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俞季阳,哀嚎道:“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这样!”
俞季阳本不觉得什么,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一直以为很多事选择遗忘就好了,没想到讲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记得还挺清楚的,她被外婆哭得也难过了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拍着外婆的后背,安抚道:“过去了,过去了,这也没什么的。”
谁知外婆听她这么一说,哭得更伤心了,惹得俞季阳再也控制不住,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祖孙俩就抱在外公的坟前,足足哭到香燃尽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