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月忍无可忍,脚底如同生根一般,身体稳如山,双臂一展,两个妖娆妓女皆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人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瞧你这人,样貌生的文质彬彬,怎如此粗鲁,竟还动起手来!倘若摔坏了老娘的脸,你可是赔不起的!”
“就是,我可还要靠着这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过活呢!”
琪月厌恶的瞥了她们一眼,理了理衣衫,拂袖离去。
忽然街上一阵躁动欢呼,琪月无心理会,艰难的在人群中往外挤。
随着满天纷飞的花瓣,飘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虽见不全五官,但是只看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和那曼妙的身姿,就知道定是个绝色美人儿,她就是醉生阁的花魁。
整条街的男人都闻声赶来,甚至还有一些妇人夹在其间,不知是想睹一眼花魁的风采,还是来捉自家男人回家。
花魁挺着胸脯高昂着头,浑身散发着青楼头牌就应该有的傲慢气息,径直与琪月擦肩而过。
琪月捻起落在头上的花瓣,本欲丢掉,定睛一看,竟是桃花的花瓣,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口中微声喃道:“念儿?”
扭头一看,醉生阁的门前已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很难挤进去。
“噔噔噔!”
琪月飞起踏着密密麻麻的人头,一个空翻,来到了醉生阁内,门外风流男子们个个指责他,琪月朝着门外拱手作揖以示道歉。
之前那两个阻道的妖娆妓女,站在花魁两旁,手中摇着刺绣的团扇,对着琪月撇嘴讽刺道:“哼!假正经,刚才拉你,死活不肯进来,一见到花魁,还不是自己抢着进来了!摆明了瞧不起老娘!”
琪月初来这种风月场所,又经她们一顿调侃,不禁有些羞愧,浑身不自在。
特别的出场方式吸引了花魁,声音酥软人心:“招呼这位客官里边儿坐。”
听这声音,感觉不对,琪月心生疑惑,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进去找个机会问清楚再说。
琪月随着花魁的贴身丫鬟,来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公子先坐着,奴婢还有事先行退下了。”离得近看得清,是个观舞的绝佳位置。
琪月礼貌的点了点头。
同桌的两个男人衣衫不整,言语粗俗,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抖着腿,边嗑着瓜子,边开心的交谈:“兄台来醉生阁也是为了这里的花魁?”
“这话问的,不是为了花魁,难不成为了老鸨啊!”
“啊哈哈哈哈!”
琪月实在是难以适应这里的环境,燥乱的脑瓜子疼。
他猛的拍桌起身,欲要离开,同桌的两个糙汉子,惊惑的瞪着他。
这时台上乐声奏起,几个露着肚皮,掩着面纱的粉衣女子开场,随后,舞台上空,一个身穿红衣,半露腰肢的女子,手中抓着红菱,伴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如同仙子降落凡尘一般。
台下男子,个个看的眼睛都直了,全都不停的拍手叫好,表着自己对花魁的爱慕。
花魁降落于舞台上,向琪月抛了个媚眼儿,琪月重新坐回了原位。
花魁玉足轻旋,纤腰慢扭,一双媚眼,勾人魂魄,向台下那些欢呼的男子们暗送秋波。
身边几个伴舞的女子,几乎可以无视。
同桌的男人神情激动,大叫欢呼,口中的瓜子皮活着口水,喷到了琪月的脸上,琪月一脸嫌弃,抹去了脸上的瓜子皮,又在桌子上蹭了蹭手上沾染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