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明是不是脑袋浸水了。”
听到钟煜骂了秦书明,马来福立马怒目而视指着钟煜:“煜公公,将军忠君爱国有何不可,如果你再怒骂将军,就算你是太后的人,在下也会把你脑袋砍下,上官将军,让这阉人给我滚,这个庄园不欢迎他,也不准他再踏入庄园,如果太后一意孤行,那你转告太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把庄园还给太后,带着所有人另寻他处。”
上官飞燕也是有点生气,秦书明是谁,是军神,是她从小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她语言严厉呵斥说道:“小煜子,将军忠君爱国,至死也没有做出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李家皇朝的事情,我不准你说将军,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钟煜看着两人,他冷哼一声说:“我没有说错,秦将军忠君爱国我确实敬佩,但只有敬佩,忠君没有错,但忠不能愚忠,你们自己看看,李烨没有将军后,他所做的每一件操蛋事情,这就是将军用生命换来的结果吗?”
俩人听完陷入了沉默,钟煜骂将军他们确实气,但他的话却让他们无法去反驳。
钟煜继续说:“忠于国,忠于君,有国才有君,国只有一个,君不止一个,李家难道就全灭绝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忠于李烨一个人。”
上官飞燕道:“只有先皇是正统。”
“滚他蛋的正统,老皇帝就他一个儿子吗,难道就只有太子才能当皇帝,太子才是正统,别的就不是了,李烨仗着自己是太子嗜杀成性,不顾百姓疾苦,让整个炎国各处硝烟弥漫,一味的征战,不重视政务,就是一个好皇帝了吗。”
上官飞燕听完陷入了沉思,马来福却说:“可是当时老皇帝弥留之际拉着将军的手,他希望将军辅佐和监督,他的遗旨就是让先皇做皇帝,将军是遵从遗愿难道有错。”
钟煜摇头:“错的是将军的愚忠,是,李烨当皇帝,如果他扶不起,如果你们觉得必须正统,那李骅呢,他是不是正统,为什么不辅佐李骅当上皇帝,他当了皇帝,将军不就出师有名,所以我才说将军愚忠,不懂得变通,当时军权在谁的手里,谁就能左右朝堂的动向,谁就能拨动炎国的齿轮,李骅还小,但这也是好处,他如同一张白纸,在将军等忠良的极力辅佐教导下,会是什么样的,而现在,这张白纸却被奸人所掌握。”
他抬起头:“可叹,可笑,可叹,可笑啊。”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钟煜却想起一人,一个怀揣精忠报国之心,一心为了迎回徽钦二帝,为了忠,死于赵构与秦桧手中的岳飞,岳大将军。
他仰天长叹,大声念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两人抬起头,看着双手背于后的身影,听着他嘴里所念之词,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静静地…………
噗通!!!
马来福跪倒在地上。
“将军,将军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
他嚎啕大哭着,他想到了将军,想到了那一张张再也见不到的脸,他仿佛看到了他们的脸,他们在对自己笑,在对自己哭,甚至他看到他们脸上的懊恼和悔恨。
上官飞燕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小煜子,你说得对,大家都错了,是啊,愚忠不是忠,如果当年………………”
钟煜叹口气转头:“我敬佩将军,我敬佩和将军一样的爱国将士和臣子,但我还是会骂,甚至我要是去到将军的墓前,我也会指着他的墓碑骂,我会骂他迂腐,我会骂他愚忠。”
上官飞燕说:“当年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一家老小的头颅被悬挂于城墙上,是另外一名都尉杨开麟带着将士们杀到城墙下,留下一地将士的尸体才把将军一家老小的头颅带走,那场战斗很激烈,最后离开的不止百人。”
钟煜看着她:“应该是有内应,不然一个府的士兵要从高于他们数倍的守军中带走根本不可能,别忘了守军有城墙为依仗。”
上官飞燕点头:“是的,当时将军一家的头颅就悬于东面。”
“虎威?”
“不是,将军他们悬挂的位置是京城外,而不是皇宫城墙,东面的守军将领叫于世良,当时他于心不忍,偷偷命将士们让出位置,不然谁都走不了,也因为这事他被先皇以守城失职为由革职发配到边疆守关。”上官飞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