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良小心翼翼的禀道完,一道男声道:“这几条街都封了这么久了,就算有歹人也混不进来才对啊!”
叶璟衍看向来人,此人正是周奕然,叶璟衍只是瞟了他一眼,却是厉声呵问武惟良:
“这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在没有抓到纵火犯前,私自让闲杂人等出现在案发现场万一泄露案情,你担待得起吗?”
周奕然脸色一僵,叶璟衍来了梁州这么许久,他和周安一直没有来拜见,现在说不认识他们也说得过去,但他心里却是明白叶璟衍不可能不认识他。
但叶璟衍非要假装不认识他也没有办法,正想解释,周安上前对叶璟衍施了礼,开口道:
“璟王莫要生武刺史的气,是我等不守规矩,我乃临川王周安,这是小儿周奕然,前些时日一直抱病,不敢前来拜见璟王,怕过了病气,还望璟王海涵。”
安墨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两人就是临川郡王府的周安和世子周奕然,也应是这次梁州瘟疫的始作俑者。
当下就一股火气升了起来,这两个杂碎,为了自己的利益弃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如果不是他们发现的早,这梁州城眼下怕已是尸横遍野了。
更气人的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今夜的火,想把火烧打围的隔离区,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如果火势蔓延的快,把隔离区的百姓给烧死了,那叶璟衍自然脱不了干系。
如果火势没能蔓延开来,则可以制造恐慌,让隔离区的人往外跑,只要能跑出去,就能引发新一轮的传播。
现在又假惺惺的过来关心火灾,真是恶心!
但气归气,安墨也知道这样的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只能一脸气鼓鼓的生着闷气。
“临川王?”叶璟衍问出声。
“临川王抱病不能来见本王,倒是看起热闹来跑得挺快。”
周安脸上一僵,眉头紧接着皱了起来,叶璟衍这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想他的父亲当年可是先皇一朝的国舅,后被先皇封为临川王。
要不是叶璟衍和他那父皇捷足先登,今天坐在朝堂的就是恭王,周安和恭王可是亲表兄弟。
周安眼里闪过一道杀意,调整了气息,这才又道:
“本王被分封在梁州城,虽无实权但看城中起火却也关心的紧,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