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昏暗的灯光里。
胡家父子紧锣密鼓地往布袋里装银子!
两人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要他们的钱,比要他们的命都难受!
尤其是胡惟庸爱财如命,现在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他怎么能不心疼!
那又有什么办法?
钱财没了可以再……贪!
儿子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就自己这个身子骨,早被这几年新娶进门的那几个妾室掏空了!
别说儿子了,就是丫头都生不出半个了!
胡惟庸一边装,一边心里默念:儿子命重要!胡家的根儿重要!
即便如此!
胡惟庸还是耍了滑头!
他只装了沉甸甸、拎着费力气的银锭,隐瞒了小库房里的银票。
银票这玩意儿拿着多轻便啊,数额又大,大明四大钱庄,南北通兑,拿着花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胡惟庸不傻,他专门捡最沉的银子装!
这可是个力气活儿,不一会儿他就累的汗流浃背了。
很快!
四个布袋全部装满!
胡惟庸累的跌坐在旁边的圈椅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实在是太虚了!
而胡天禄则是快速把四个口袋扎好口,献宝一样把它们拖到门口,陪着笑开口。
“大当家,都装好了!”
“咱们走吧!”
快点把这瘟神打发走了吧!
他自己背着四布袋的银锭,到时候哪里还有功夫管自己?
既然回了京城了,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
家里的家丁和护院被打晕了又何妨?
待会儿他势必让我跟他一块回狮子山!
到时候随便路过谁家门口,我只要扯着嗓子高声一呼,那不就有人出来救我了?
胡天禄想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弯起,嘿嘿一笑。
朱椿晲他一眼,径直走进小库房。
三两步到了一个朱红色木箱旁边,大刀一挑,箱盖被掀开。
一摞摞的银票看着真是眼馋!
四大钱庄的银票,满满一箱子!
朱椿咂咂嘴,摇着头,“啧啧,真是可惜了!”
“这么一大箱,怎么搬得动?”
累的气喘如牛的胡惟庸盯着那箱银票 ,傻眼了。
“我……我……”
朱椿微眯眼,“你……你……你不知道!”
扬起手里的刀,朝着胡惟庸就劈了下去!
“啊!”
胡惟庸惨叫一声,从圈椅上滑落,直直倒在了地上。
胡天禄吓得双手捂上了眼睛,心如刀绞!
完了!
爹没了!
天啊!
朱椿!
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一定要杀了你!
胡天禄是胡惟庸唯一的儿子,自小被他爹万般宠溺,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父子情深,现在他爹嘎了,他怎么能不伤心!
情绪太过激动,胡天禄登时晕过去了!
朱椿伸脚踢了踢地上的胡天禄,冷笑:“真没用!”
“大贪官!还敢跟老子耍花样,真该一刀结果了你!”
方才!
朱椿只不过倒旋刀柄,一刀柄砸在胡惟庸的侧脖颈,他晕过去了而已。
他并没有死!
胡天禄却以为他爹死了,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朱椿又骂了胡天禄一句废物,转身朝库房里瞧了瞧。
意念一动,把装满四大钱庄银票的朱红色箱子放进空间。
又把四个装满银锭的布袋丢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