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正疑惑,胡天禄已被静山从地上拖起来了。
胡天禄很明显的感觉到静山手掌传来的力道,静山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觉得应立刻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挣开静山挟制,一甩袖管,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
“我大哥有钱!”
说完这几句,胡天禄抬腿回了禅房内。
朱标抱歉一笑,朝静山一拱手,“大师莫怪!”
静山眼皮微跳,见朱标态度和善,马上换上一副笑面孔,双手合十:“无碍,无碍!”
说罢转身,正要离开,被朱标又叫住了。
“静山大师!”
静山眼神迫切,似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听到朱标又唤自己,已经十分不耐烦。
他耐着性子转过身,依旧笑道:“施主还有何事吩咐?”
朱标见静山笑里藏刀的模样,目光一凝,随后又假装随意提起:“是这样,静山大师。”
“儿时听家父提起贵寺有位静海禅师,与家父有过一面之缘。”
“此次到贵寺拜佛,想一同替家父看望一下静海禅师,不知静山主持能否带我去?”
静山听及此处,脸色大变,呼吸几乎停滞。
他用审视的目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英俊公子,心中暗自忖道:他是谁?
他怎么知道静海?
他来静海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朱标没有放过静山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见他目光凝滞,沉默不语,又追问道:“静山主持?您不认识静禅师?”
静山回神,又闭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原来施主是静海师兄故友之子。可惜可惜啊,他已经圆寂多年。”
“施主无缘相见了。”
朱标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眉头微蹙,叹息道:“可惜可惜了。”
话音一顿 ,又说道:“寺里今日不是还有禅会?静山住持快去吧!休要与我那顽劣小弟一般见识。”
静山颔首,转身离去。
其他看热闹的和尚也都做鸟兽散。
看着纷纷离开的出家人,朱标眼中满满的猜疑。
静海是静山的师兄,那静山方才为何只字不提静海曾是主持的事情?
静海圆寂?
七八年前,静海明明身强体健的年纪,怎会突然死了?
这死的未免有些蹊跷。
还有……
一个寺庙,怎么会有肉类储备呢?
方才天禄要肉吃,静山可是眼皮眨都没眨,就答应了。
这静海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呢?
思及此处,朱标抬头看了看禅院上空的阴霾的天,叹口气回了禅房。
奇怪的是,禅房周围监视他们的人一个也没了。
朱标把种种猜疑,以及去后院主院寻找徐增寿三人未果等等,一一告知已经醒来坐着的朱椿。
朱椿听罢,盯着桌上吃剩下的斋饭,默默不语。
假装脑瘫的胡天禄着急开口:“大当家,你倒是说句话啊!”
朱椿依旧不语。
他在琢磨朱标刚才说的话。
静山为何要隐瞒静海曾是静海寺住持的事实?
这里有没有一种可能,正值壮年的静海突然离世,跟现在自称他师弟的住持静山脱不开关系?
再就是阿标为何去寻找方才来的女香客?
难不成他们本来就相识?
阿标不像是好色之徒,难道他要去寻的是跟在两位女香客身后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