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开始不满足于姜行的手臂开始向外拓展,逐渐包裹了整个沙发的空间。胆大的藤蔓试图在路过桑珏时蹭一下她的脚踝或是直接攀附上去,但都被打上一层霜随后蔫蔫的离开。
看见这一幕,姜行眸中闪过一丝轻笑:“稍微对它们温柔一点嘛。”
桑珏没有回应,只是慢慢放缓了呼吸。空气中逐渐被清新的草木香覆盖,白花开始在藤蔓的四处生长,甜腻的香气混在草木之中都显得淡雅了一点。
“麻醉?”桑珏忍着头晕用手捂住口鼻,随后用冰凝了一副面具出来,稍稍往后撤退了两步。被霜打了的藤蔓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慢慢朝着后退,给她的周围留下了一片净土。
原本被封住嘴还再用含糊不清话语辱骂两人的裴轻书中了招陷入了沉睡,而灵体的裴轻殊也十分自觉的给两人让位置避嫌,只不过心里多了几分异样的酸楚。
姜行的耳朵从发丝间流出,赤狐的耳朵和黑色的发丝在昏暗中更显蛊惑。他本就生的好看,纵使身上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黑裤都能穿的像是高定,披在身上的外套明明是一种遮掩,却偏偏让人觉得更像是勾引,引诱人去剥开他探寻一切。
白色的花朵从他身边的藤蔓不断的爆出,顺着这人倚坐的沙发依然编织成了一副王座的模样。姜行将掌心最先开出的那一朵骨兰吹开,那朵骨兰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般,乘着那缕风轻吻了桑珏的眼睑又落在了她的肩头。
“对了一半。”姜行的目光落在了桑珏肩头的白花上,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上也多了点什么,原本藏匿在体内的黑雾慢悠悠的钻出来一撮,变成了一副小姜饼人的模样坐在他肩膀上晃腿。
明明是一副很可爱的模样,却偏偏让人感觉像是在威胁。
姜行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也算是托了你的福。在苍翠之都的那一次濒死,你将灵泉投进我的身体。灵泉被分为了两份,一份被水系异能吸收,另一份则是被木系当成了养分。在那之后,只要不是为了配合水系的治愈放出的藤蔓都会像是产生了自我意识一样。”
“至于你说的麻醉,其实骨兰的作用更像是一种神经毒素。麻痹你的大脑,花香会带着种子在那里落下,随后生根发芽。”
桑珏不动声色的将落在肩膀上的花担了下去,失去了依靠的骨兰柔柔弱弱的飘到了她脚边最近都一枝藤蔓上,花瓣上面水盈盈的仿佛蓄着泪珠,下一秒就会滚落下来。
“如果那朵骨兰没那么叛逆,愿意听我的。我就可以控制那具身体。只不过骨兰生长出来的样子过于恐怖,还要让他们将碎屑拼回去,稍微有一点麻烦。”
脚下的藤蔓开始顺着姜行的腿一点点往上爬动,没有了草木的遮掩,甜腻的花香直接将他包裹了个彻底。姜行的脸上依旧是笑着的,但眼底却没了多少笑意。
因为黑雾的事情他开始想和桑珏合作了,但并不代表着他会忘记之前被羞辱调戏的仇。在路安景口中黑雾似乎并不是桑珏一开始的异能,而且一直和队伍一起走他也没时间去练习这个异能。
上述的效果就只是理论上可行而已,但现在用来在绝对优势的谈判中当个筹码应该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