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英、水烟柔小心放出神识渗进屋内,扫过丹鼎,没动静。
两人摇头看向乔溪,乔溪再去尝试,也再没有神丝丢失现象。
左英想了想,说道:“或许衰弱的很了,我们小心些就是。”
三人推门而入,入眼就是丈多高的大鼎矗立眼前,整座丹鼎上勾勾画画,画满灵纹,古色古香。
再看向四周,只有些石台玉凳,先去看了,并无藏匿,只寻了些极品灵材来一一收起。
抬头上看,屋顶高五丈有余,也有同其他屋顶一样刻的灵纹围了亮石明珠,隐隐放光。
见此处并无别的异样,三个再转过来围了丹鼎细看,神念遍扫,六手乱摸,最后将三双目光都盯去了鼎口之上。
里面会有灵丹还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器灵呢?若是有器灵,那这鼎可就是灵器了。
三人相视,神识扫不透,只能飞上鼎口来看。
乔溪示意两人退后防备,自己祭了小塔,只做九尺多高,悬于头顶,洒下金光护了身躯,然后腾空而起,向鼎口处飞去。
左英与水烟柔也祭出各自法宝,在下边准备接应。
乔溪居高下看,鼎口阔有五尺,有灵纹护阵放出一层青色光幕遮盖住,难以看清里面。
想一想,乔溪慢慢放出神识想去感知一下鼎口的光幕,看看能否打开。
乔溪的神识接触到光幕,光幕如水波般微微震动,是水与风两种力量结合形成的。
水能浸润,风易流动,修士常用富含这两种力量的灵材制作出阵基,以灵纹互连,再以灵力激发,可形成护罩,常用来封存一些丹药、灵草,可保药性不失。
乔溪心意一催,红芒微闪,凭空往下一划,“啵”一声响,青光闪乱,护罩被破掉了。
护罩刚破,一股七彩烟霞伴着药香冲了出来。
乔溪被七彩吓怕了,心念闪动,人往后一飘,躲去了旁边。
下面两人见乔溪忽然后撤,心中一紧,又见烟霞喷出,药香飘散,心中却是又喜,也要飞上来看。
“别上来!”正此时,乔溪忽然大喊一声,手中小塔猛的丢出,“咣”一声大响,盖在了那鼎上。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退后落在远众墙边,此时那鼎被小塔猛力一砸,三只立足“扑”一声陷入地面,通体乱颤,房屋乱抖。
两人正想抬头去问乔溪,鼎中却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叫:“震死老祖我了,快放我出去!”
此时乔溪也落了下来,左英望望那明显矮了一半的鼎,轻声问乔溪:“怎么回事,是器灵吗?”
旁边的水烟柔也凑了过来。
乔溪有些犹豫,慢慢说到:“不像,只剩一个长满毛的大头,正从鼎里要出来,我手快,用塔堵住了。”
“长了毛的人头?”左英咽了口唾沫,说道。
“嗯,眼、鼻子、嘴都有。”乔溪肯定的对两人说道。
“两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快放老祖我出来,有你们的好处。”鼎中那苍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是器灵吗,为啥困在这里面?”旁边的水烟柔开口了。
乔溪与左英见问的好,便静静去听,不再出声。
沉默了一会,那声音又从鼎里传了出来,“小丫头,你问的不错,老祖我的确是执念器灵,而这鼎是我的存身灵器,只是岁月太久了,我的执念都被磨的所剩无几。”
乔溪指了指大鼎,示意水烟柔再问。
水烟柔立时明白,随即问道:“前辈既然身为器灵,为何不驭了此器离开呢?”
鼎内那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我的执念就是守护这鼎中的九粒道丹,又怎么能离去呢?”
乔溪三人听了,心中大震!
“道丹!还是九粒。”
三人相视一眼,乔溪开口道:“前辈既然执意护丹,那么刚才小子我破开幕阵之时,前辈不来攻击我,怎么更像要出来呢?”
鼎中那苍老声音听了此话,怒声道:“好小子,你那塔险些儿把我这念头都给压碎,我要是有以前的本事,早就打杀你了。”
器灵似乎缓了缓,才又说道:“当年宗门遇劫,急需道丹,不想这一炉要成之时,劫数早降,大阵自启,老祖我伤重难复,既不忍灵丹蒙尘,又妄想劫过派兴,便弃了私念杂心化一道执念之身投入鼎中,期待有天能再振我神宫之威。可谁知,万年空盼,执念消融,不想来了你小子破阵砸鼎,本想出来看个究竟,差些就被你给压坏了。”
乔溪看向左英与水烟柔,见两人都在点头,自己想想,刚刚那头向上浮时,自己神念匆匆扫过,确实是灵机散乱,与九极宫中那几位差的太多。
小塔上金光一闪,下一刻已到乔溪头顶。
三人瞧定鼎口,不多时,七彩烟霞中,一颗毛头浮了出来。
这毛头上的五官倒也清晰,是个老者的形象,只是遍是灰白的长毛,飘飘散散有尺余长短。
乔溪定睛细看,这毛头下似乎也有身子的影子,只是很淡,被七彩的霞烟托了,在那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