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长津想说,你四岁时也没有这么聪明,但他不敢说,只敢在心中腹诽。
撇开一些小心思,颜长津和林邵景此时同时在心中想道:难道他/她家女儿,真的是个神童?
林邵景如此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风宝,行善举做善事,爹娘是永远支持你的,只不过,爹娘希望你永远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颜风郑重点头:“我会的。”
这边一家人说开后就去吃晚饭了,走在路上时,颜风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喧闹声,不知道祁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颜长津见颜风转头,也跟着看了过去,猜到颜风大概是在想隔离的那两个孩子,安慰道:“今日云安县有个商会,我和你娘白日出门就是去参加商会了,在商会上祁家的老爷也在,祁家老爷虽看起来有些严厉,但私下做事还是很是周全的,祁月和祁江,能平安回家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颜风一想也是如此,便放下心去吃晚饭了。
而被颜风担忧着的祁月和祁江,处境并不太好。
祁江还好,一回来听完事情经过,祁家老爷祁连北就叫人找来了大夫,给祁江看过身体无碍后,祁江就被人抱回去睡觉了。
祁月则被留了下来,祁连北沉着脸问她:“今天出门前我是怎么说的?”
祁月低着头:“父亲说,不许去庙会玩,在家里好好学习女红。”
“那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祁月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见祁月不说话,祁连北怒斥:“说不出来我替你说,你不仅不听话,偷偷带你弟弟出去了,还把你弟弟弄丢了!要不是隔壁的颜家小姐恰巧经过,你还能找回你弟弟吗?啊?!”
祁月知道,不能,所以她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驳的话来。
然而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态度却让祁连北更生气了:“来人,拿戒尺来。”
下人很快把戒尺拿了过来,祁连北拿起戒尺,沉着声音说:“伸手,看来不打你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祁月颤抖着伸出左手,戒尺毫不留情地重重打下去,发出啪啪的声响,不过数下,细嫩的手心就被打得红肿出血。
本来因为生气所以只在一旁看着的祁夫人姜轻,见女儿手被打成这样,忍不住心疼,上前劝道:“老爷,别打了,月儿的手都出血了,再打怕是要打坏了。”
祁连北这才住手,留下一句:“去祠堂跪一夜反省,谁都不许去看她。”便甩袖离开。
祁夫人不敢违抗丈夫命令,叹了一声:“你啊,去反省反省也好。”也跟着离开了。
有下人上前给祁月粗略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小姐,请。”
祁月跟着下人到了祠堂,跪在了一个蒲团上,下人见她跪下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祠堂空荡幽冷,祁月看着桌上供奉的牌位,情不自禁掉下了眼泪,又很快自己擦去,她轻轻对自己说:“还好,还好,比上辈子好多了。”
上一世祁江真的丢了,祁连北得知后狠狠地用戒尺抽她,抽完在祠堂关了三天三夜,直到她坚持不住昏了过去,才被放出去。
“现在只是一夜,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