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楼泱口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将心爱之女嫁于较她大出十九年春秋的王爷,给楼泱不悦,上官夜蓝当然欣慰。
三来楼姊星现在还是婴儿,长成闺阁待嫁的女子也需要不少的时日,这段时间有这桩婚约在身,皇上日后不会再为他指婚,省得再用婚姻烦他。
四来他在怀疑楼姊星的出生时,星象诡异,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或许会有所用处。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本来就没有恢复的上官夜蓝终于撑不住,昏在了大殿上。
皇帝看着一身红衣的儿子死般地侧躺在地上,心中不是滋味。当年自己对她见死不救,如今又把自己和她的儿子弄成这模样,心里更是愧疚。
皇帝理解自己儿子,才刚刚二十,经历这次大变,这次也难免有些失度,就不再追究他带剑上朝和请婚的责任了,也有可能是皇帝为了她,这一切又有谁知道呢!
“退朝,把七皇子送回去,让宋太医仔细看看,好生休息。”皇帝从龙榻上起身,看了看下面的上官夜蓝,平静地宣布,内心深处五味杂陈。
灵涵自上次被月焚带回来后,一直处于昏迷,至今未醒,葶也在为她治疗,可是没有一点起色。
“月焚哥,我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的病例,她不像是被灵化,那日你是在哪里把她寻回来的?”葶挠挠头,紫铃急荡,愁眉苦脸,似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葶妹,你先告诉我她有得治吗?”月焚听后,神色突变,没有回答葶的问题,又反问她一句。
“哎!你是不是喜欢这只狐狸?”葶笑嘻嘻地问出,用自己的肩膀猛撞了一下月焚,眼斜瞅着他,意思明了。
“没有。你快说她能不能治?”月焚还是关心这个问题,催促着葶。
“能治好,只是觉得这次她体质和上次不一样。”葶看月焚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月焚哥,要不是出事那天我不小心睡着了,我肯定能抓到你们之间的猫腻。”
“你没去,是件好事。”月焚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平稳着地了。
上官风落从门外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紫色官服,刚从朝堂上回来。
葶闻音,激动转身,牵起他的袖口,左右摇摆,“风哥哥,你是不是知道那日会有大事发生,才让我在你房里晕睡了一整天?”
“可能是你因为太累睡着了,先出去吧。”上官风落将怀里的黑蛇掏出,玩弄起来,他用手捏住它的七寸地方,力度微大,眼里隐火。
“王爷,这次虽然失败了,但也没有暴露,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月焚作揖,风平浪静,心里没有失望,反而有些庆幸。
“日子还长,帐一点点讨,本王还会贪那位子上一时的温热吗?”
“明白。”
上官风落看到床上的人,起身走去,亲自俯身作样给她理了一下衣被。
“失去邪灵之体,你也就没有可取之处,可你帮过我怎么办呢?”上官风落手指指腹从灵涵的额头滑到唇边,语气无意却似说给昏迷之人说的,“要不,别痛苦地挣扎在这暗世?”
“王爷的意思是……杀了她?”月焚努力掩盖自己的慌张,像是在平静地征求上官风落的答案。
“本王的话,你总是能听得透彻。”上官风落淡淡一笑,宛阴风飘过,令人毛骨悚然。
“属下会处理好的。”
当日晚上,葶房间里的那只狐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