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河吃痛地张开丹凤清瞳,床帐映得她头晕。
“长姐,你醒了。”皇帝忙夺过小璃瓷正为沁河擦指的凉帕,将小宫女挤到一旁,给他的长姐凉着娇媚的脸上红伤。
“叫沁河吧!“长姐”隔了我们的夫妻情。”沁河的柳眉柔和,面色也红润上色,即使伤了也有一番病伤倾城之颜,再加上她温玉软梦的嗓音,连一旁的小璃瓷都心生羡慕,怪不得皇帝和外邦会为她差点生起战乱。
“沁河。”皇帝果断应了小声,顾及绫太后还在身旁,脉脉难为语。
沁河当然看到这位绫太后了,也清楚皇帝夹在她们中间有些左右为难,她瞥视太后的面色甚是平静,无视她与皇帝的对话。
这让沁河再次见识到了她强大的隐忍伪装,旁人休想从她面部喜怒哀乐猜出她的心,沁河可能二十多年间都没有看清楚这位后宫女主,不由得心生荆棘,往后会更难。
“皇上先回去歇着,妾身和母后要谈一些女人间的家常琐事。”沁河莞尔簇笑,文文弱弱地小力攘了下皇帝。
“这……”皇帝犹犹豫豫,他不愿走,怕她们两个再出什么事情。
“没事情的,多谢皇上关心妾身,母后看在妾身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断然不会为难妾身的。”沁河礼礼貌貌,落落大方,语气端庄。
沁河都把话说到这里了,绫太后不表态反倒显得小气。
“皇上多虑了,哀家可是很是欢喜自己的孙儿的,沁河倒还真把这孙儿送来了。”绫太后走向前,随身不嫌弃地坐在沁河的床边,笑得慈眉善目。
只有沁河觉得绫杳笑得刺目,她一刻都不愿听。
皇帝见二人关系好转,心情大好,就带着小璃瓷出了殿门,就碰到了刚赶来的管事公公。
“你这偷懒奴才,现在来弄甚?别扰了太后,随朕回去吧!”皇帝也没有追究他跑去了何处,这公公是原先太后身边的侍人,后来送来指导伺候皇帝生活的新宫人。
殿内留下绫太后和沁河还有俩嬷嬷共四人,脸色没有了和气,空气里飘着压抑的血腥味。
“说吧!你想从哀家这讨什么?”绫太后站起身,直截了当,敞开大门地问沁河,语气冰冷。
“母后如此直爽,儿臣也不想拐弯抹角,儿臣求一贵妃之位。”沁河笑,闭着眼睛,等着答案。
“太后,别听这贱婢胡言。”
一旁的嬷嬷插言,打断了两人间微妙的气氛。
“贵妃哪比得了那后位?”绫太后挥手轻按,拦住嬷嬷的话,不温不火地反问了沁河一句。
“母后不是早将懿旨拟好了,恐怕那凤印已移去了吧!后位有主,若母后想改以前旨意,儿臣名也愿意做那后旨上名。”
“哀家忘记你流的血都是你那鄙贱母亲的魅惑,你不怕哀家送你去看看你那可怜的母妃?”
“儿臣现在都可以在这偏殿留下一尸两命,也不脏了母后的手,只是儿臣和孩儿愿意,那殿外人又作何想?母后狠心啊!”
“哈哈,你比你母亲聪明得不止一点点!只是你今日猖狂这般,恐他日你会遂了你那短命的娘亲!”绫太后柳眉倒竖剜了眼沁河,眼睑充满纹路,愤而出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