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茔兔妹妹,你把府中酒拿来便是,在自家府上,醉了大不了睡一觉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难得嫂嫂有如此豪迈气概,自不是如那闺阁之中的女子娇滴滴的。”瑾剑域把自己面前的茶水也推到了一旁,他在搞什么?什么意思?
磬儿更蒙了。
茔兔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把茶水一一换了,拿了五个酒盅,抱出一坛陈年老酒,开坛,酒香扑鼻,香醇浓厚。
“茔兔姐姐,你怎么真拿出这么烈的酒?”磬儿的柳眉紧皱,平常依在脸上的两个梨涡也不见了,她凑到正在往自己的盅里倒酒的茔兔脸前,满面疑惑地问。
“妹妹莫担心了,王妃要喝,我们也阻拦不上。”茔兔小声地回答磬儿,她们两个的对话没有人听见。
酒盅斟满烈酒,众人重新入座,楼姊星拾起筷子,对着桌上的佳肴大快朵颐。每个人各有特点,灵涵仍是淑女端庄的模样,安静地夹菜,又安静地送到玉齿之间,咀嚼,未发出任何声响。而磬儿和楼姊星的吃相是差不多的,主仆二人甚是随性,筷子舞动,吃得不亦说乎,唯一一点是楼姊星吃饭并不老实,一会起身敬酒,一会伸着筷子费力地夹着自己喜欢的菜品。
那瑾剑域倒是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微笑着喝酒,观察着对面的灵涵和楼姊星,笑笑不语。
灵涵吃吃菜,就些酒水,只觉得淡了些,但她还是小抿酒盅,假意不胜酒力,自当小心为是。
可那楼姊星与灵涵生生相反,她自以为自己驾驭得了98年的拉菲,品得过纯金的路易十三,这里的酒又能耐她如何?
王府这坛酒是烈过那些红酒的,而且烈过的不仅仅是几度,楼姊星这般几盅烈酒入喉,如此急促,此刻她的胃里似有一团雄火,正扎着她,她自己反而觉得很刺激,喝几口粥压了压。
“嫂嫂,你这样喝酒可不行,酒需要细品,不用醉就知其芳醇,和了解我的好嫂嫂一模呢!”
“瑾公子,一个大男人喝酒跟个娘们一样温柔,又怎么喝得过我们娘们呢?”楼姊星现在有三分熏醉,出言不经过大脑,直呼而出。
“王妃,你脸这样红,怕是醉了。要不茔兔扶你回去歇着?”茔兔见楼姊星的状态不对,与瑾剑域又这般越规打趣,心里反觉得难堪,于是忙起身来到楼姊星的身侧。
“没醉,你想多了。”楼姊星回绝了磬儿,又是两盅烈酒入肚,此时醉意七分,身子摇摇晃晃地来到瑾剑域身后。
“嫂嫂,可不是我瑾剑域吹,在这城中谁人不知我是酒仙!这酒又怎能喝不过你们姑娘呢?”瑾剑域扭过头,调皮地看着她,戏虐又挑衅,继续抿着酒盅。
“今晚我们就拼拼!”楼姊星已经九分醉,脚下飘渺,眼生重影,又把手中的酒盅斟满,洒了大半盅,桌上湿了一大片。
“好。”瑾剑域爽快应下,拿起酒坛再次为楼姊星的酒盅斟满。
“王妃,莫要喝了,身子会消不了。”灵涵关心地看着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没有半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