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升级版的休书,王爷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总不会反悔!”楼姊星替他把自己写的离婚协议书展平,把印泥和笔都送到上官夜蓝的手中。
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墨迹随处可见,还好没有什么错别字,但上官夜蓝还是嫌弃地不想看内容。
“野猫,你签,本王随即。”
“王爷是要妇唱夫随,那好,我先签。”楼姊星似得到命令的小鸟,张开玲珑的双翅,纤手欲夺去上官夜蓝手中的笔。
上官夜蓝笑笑放下印泥,将笔送还给楼姊星,速度之快,连楼姊星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笔已经在她的手中。
他摇摇头,揽过楼姊星,把她同向放在前面,宽阔的手带着握笔的玉手,上官夜蓝借力于他身前人,在宣纸下方落下洋洋洒洒的三个字:
“楼姊星”
顺势带印个手印,也是楼姊星的指纹。
不对比就没有伤害。
楼姊星的字体就像还未出壳的雏鸡,下笔轻浅,路迹陌生,只有啄破壳的力度。
而上官夜蓝带她写的那三个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一气呵成。
“野猫,你什么时候把这休书上的字写好了,本王能看懂深意,自会签署。这份本王先收着。”
“什么?套路老娘。”
楼姊星瞬间爆炸,瞅准那张离婚协议书,伺机下手,夺回主权。
什么?出手慢了?
竟然出手慢了!
上官夜蓝朝宣纸微微运气,它就无预兆地腾起,漂浮在两尺高上空。
纸张仿佛从楼姊星眼前闪过,耳畔还停留它呼啸的喘气声。
楼姊星再一抬手,慢了。那张纸在她的头顶上方游荡,像没有家的孩子缠着屋顶的红绫,不肯下来。
“上官夜蓝,你究竟想怎地?耍我有意思吗?”
楼姊星指着这个无赖的男人,脑袋升起浓滚青烟,呛到她的心里,堵得她急需发泄。
“有。”
上官夜蓝不嫌事大,旁观在后。
楼姊星对自己的手笔已经抛弃了,目光转战,抬一只脚,后脚跟使劲踩在上官夜蓝的左脚尖上。
这一脚,上官夜蓝算是挨上了。
他没有防备。
“哎呀!天有点黑,我没看到。是不是踩痛了您?好王爷,您应该不会怪罪妾身的无意之举吧!”楼姊星怒炎慢慢忍着,免得它们上窜烧出来,一面关切地扶着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将被踩到的那只脚向后探出,身子微微一颤,好似百年之木在风中动了动小指头的枝叶,很快弹回原状。
上官夜蓝虽面目上平稳无浪,可他还是动了脚,微移身躯。
楼姊星当然看到了他疼痛的变化,心中那片黑暗的阴霾若闯进初升的黎明,她的气从海底飞出的泡泡,来到海面,然后释放了。
“野猫,另加一条,练字。”
上官夜蓝平平淡淡一言。
“对不起,我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