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灏然望着陈薏摘下口罩的举动一愣,显然是被她藏在口罩下的真容给吓到了。
陈薏弯腰,俯身靠近病床上一脸呆愣的熊孩子,一张满是伤痕的脸逐渐向他放大,“如何?你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要是不答应,她就让这小屁孩禁言一天以作惩罚,正好能治治他那张口无遮拦的臭嘴巴。
郑灏然盯着陈薏那张让人看了就感到恶寒的脸,胃里竟涌上一股恶心。
他突然鼓起腮帮子,转头就向病床的另一边“呕”地一下全把中午吃下的饭菜给吐了出来。
陈薏,“……”
要不要这么夸张?
没想到自己的恶趣味竟两次让人给恶心吐了。(一次是指李奎,而另一次自然是指她面前的熊孩子。)
陈薏看着地板上那混合着米饭、青菜以及碎肉等各种混合物的一滩流质物,闻到空气中那股属于肠胃发酵的难闻气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呕吐以后,郑灏然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些。
再次对上陈薏的那张脸,他也没有了刚才的不适,只是觉得有些碍眼,“丑八怪!你赶紧离我三米远!没看见你都把我给恶心到吐了吗?”
话落,郑灏然见陈薏仍是不为所动地伫在病床旁,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就来气,“你长得丑你不知道吗?竟还敢出来吓人!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自己,有你这么辣眼睛的小姐姐吗?”
顿了一会,郑灏然并未看到料想中陈薏暴跳如雷的模样,不由得蹙眉,“我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你想让我生气?为什么?”听闻熊孩子的询问,陈薏认为郑灏然也并非是不顾及他人感受的一个孩子,起码她还能尝试教育他。
“你生气才会赶紧离开这里啊!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你们这些来病房的人实在是太让人烦心了,也不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郑灏然斜睨了陈薏一眼,语气不满地说道:“不然,像看护那个老太婆,不也正是被我气糊涂了才甩门出去嘛?她出去了,正好让我落个耳根清净,别整天一早到晚在我耳边叽叽歪歪的,搞得我像她孙子似得!
她也不想想,她不过是我爸请来的一个看护,竟还敢对她老板的儿子甩脸,谁给她这勇气?
等我爸来了,我非得将这事告诉他,让他给我换一个看护!”
听了郑灏然一番话下来,陈薏这才知晓为何会在病房内看不见李燕萍的身影,也难怪病房内是一地狼藉。
李姨是怎样一个人,与她相处了二十一天的陈薏岂会不清楚?
想必郑灏然这个熊孩子口中所说,李姨一天到晚对他的叽叽歪歪的唠叨,也只不过是李姨对他发自内心的关怀罢了。
怎么说李姨都比郑灏然年长,辈分上来说,他一个小屁孩还是得尊称李燕萍一声“阿姨”,可既然熊孩子连礼貌待人的道理都不懂,那她就来教教他。
所以,她刚才还想让熊孩子为了他的口无遮拦向她道歉神马的,也就不需要了。
郑灏然自顾地说了一通,却发觉陈薏仍是伫在病床旁一动不动,便不由得喊道:“你怎么还像根木头一样站在这儿啊?我让你赶紧出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吧?”
闻言,陈薏瞪着郑灏然满心怄火,她还是觉得禁言一天的惩罚太过便宜这熊孩子了,她干脆将他吊起来暴打一顿算了。
想法产生的第一瞬间,游戏系统就出言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