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是你吗?是你在草丛那里吗?”喊了一遍,陈薏发觉草丛中有动静,似乎是对方在快速地穿上衣物,整理仪容。
看时间,陈薏认为王诗怡也差不多该好了,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才刘秘书告诉我说,你有可能在花园里,我还不信,没想到才一来就碰上这里有人。”
“王姨,我刚才可是听到你的说话声了,草丛里的人是你吧?”
说着,陈薏还悄悄睨了旁侧的章山一眼,故作陌生的模样说道:“我刚才好像是听到争执的声音,莫不是这男人欺负你了?
要是,你可得大胆说出来,甯叔叔就在楼下,我下去找甯叔叔去!”
陈薏说完,还故意装作凶恶的神色朝章山瞪去一眼,抬脚就想转身下楼,似乎还真是一副去搬救兵的模样。
“诶?别去!”王诗怡从草丛中站起,就见陈薏已转身,连忙出言制止,“我刚才和这位叔叔不过是在谈点事,哪是被他欺负了?是你听错了!”
倘若真让这小姑娘去把甯志成给找来,那她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肯定得捅破,所以她定然是不能让她去的。
闻言,陈薏停下了步伐,转身看向已从草丛中走出,打扮恢复精致的王诗怡,道:“王姨说的可是真话?”
当陈薏转头,王诗怡这才看清小姑娘的打扮,以及裸露在衣袖外满是伤疤的皮肤,一下有些愣神:“你……你是?”
遂,陈薏当即摘下脸上的口罩:“王姨,是我。”
“陈……陈薏?”王诗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姣好的面容上露着震惊。
除了表面上所流露的震惊之情,王诗怡心底还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却被她很好地掩盖住。
她连忙朝陈薏走去,抓住她的一只手,一副关怀怜悯的模样说道:“我是知晓你遭遇火灾的事儿,可是我不知道你竟伤得这么严重。不然,我一定会去医院看看你的,都怪我平日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你也知道,自从你爸不在以后,我和你甯叔叔从你那买来股份,一直都在辛苦经营着公司,哪里还有闲暇时间去管别的事儿……”
“没事,这不怪王姨你。”陈薏朝王诗怡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心底对她的厌恶不言而喻。
有句歇后语叫做猫哭老鼠——假慈悲,说的就是她面前这女人。
她不提股份的事,她还不想找甯田子算账,恐怕让她低价转让股份这阴谋的背后,定是少不了他们夫妻的帮衬!
陈薏看向一直伫在一旁暗暗打量自己的章山,明知他心中所想,仍装作仿佛从未遇见过他一般,向王诗怡询问:“王姨,这位是……”
“你不记得他了?”王诗怡一惊,眼光略带疑惑地看向陈薏。
章山作为撞了陈薏父母的肇事司机,照理来说,她该是见过他才对!可是为何……
然,陈薏摇头,对章山露出一片茫然之色,“我该记得这位叔叔吗?”
从陈薏的脸上看,王诗怡找不到她撒谎的痕迹,也就松了口气,转而道:“可能是阿姨记错了吧?你并不认识这位叔叔,他不过是阿姨的一个朋友。”
末了,她才想起自己方才与章山在草丛里做的好事,于是小心翼翼地向陈薏试探道:“你……刚才来的时候可是听到了我们的说话?”
“说话?什么说话?”陈薏装傻,“我刚才一来,远远就看到草丛里有两人扭打成一块,恰巧听闻像是王姨你的声音,我才走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