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张起灵下令，手握匕首的荆轲已经冲了上去。

曹操倒是回头看了嬴政一看，非常狗腿问：“始皇帝，您说要怎么处理他们？打死，还是稍微给点教训即可？”

嬴政给出预设之外的答案，“往死里打。”

曹操秒懂，“得令！”

说着，跟要吃小孩的怪叔叔一样桀桀笑着朝一群小学生走去。

七八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小学生也不虚，和两人打得焦灼。

见状，嬴政和张起灵给他们腾出位置，从边上绕到门口，替他们放哨。

很快，厕所里面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嗷嗷嗷，我错了，别打我了！”

“不，不要，不要把我往厕所里扔，啊！！！”

一片鬼哭狼嚎中，一个破碎的小学生从厕所里爬出来。

破碎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他浑身皮肤皲裂，裂缝里幽黑空洞，不知道藏着什么。

他爬行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准备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跑。

谁料，看到象征希望的大门时，两双腿同时映入眼帘。

他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嬴政和张起灵冰冷的面孔，尖叫出声。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不等他起身冲上来，他的一只腿被人抓住，接着是一个天旋地转，他被扔飞出去，然后重重砸在最内侧角落的人堆之上。

曹操拍了拍手，弯着腰狗腿笑着对嬴政说：“陛下请检阅！”

曹操这声‘陛下’并非真心将他当做君上，而是戏谑，是讨好。

嬴政冷哼一声，跟上已经先走一步的张起灵的脚步。

荆轲抱臂守在人堆一侧，刚刚还叫嚣的一群小学生一个叠着一个。

张起灵拿出刀，将刀鞘当成棍子扒拉着他们。

他们的身形都缩小很多，身体像是漏气了一般，皮肤皱皱巴巴的。

他们的皮肤上都是无法恢复的裂痕，裂痕里面黑幽幽的，依稀能看到人形。

他们瑟缩着，不住哭嚎求饶。

嬴政抽出曹操的佩剑上前，他将剑锋抵在被压在最下面的大高个脸上的裂口处。

大高个大惊，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是什么东西？现出原形来。”

大高个还在犹豫，其他小喽啰已经照做。

只见他们身上本就裂开的皮肤尽数爆裂开来，一层像人皮但不是人皮的皮肤脱落，他们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

还是小孩，只是这几个小孩一个个都瘦骨嶙峋，眼神惊恐又怯弱。

他们的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一眼看过去，诸多伤口没有一个类似的，有的还血淋淋的。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不等他们问，一个小孩怯弱说：“我们也不想针对你们的，这是将我们带到这里的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照做。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们了，好疼，真的好疼，呜呜呜，”

他越说越伤心，最后直接嚎啕大哭。

他这么一哭，其他小孩被感染得也开始掉眼泪，一个个的，看起来委屈可怜极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突然，厕所外传来叫喊声。

“吕政！吕政！”

是那个李老师的声音。

一群小孩一惊，停止了哭泣，大气都不敢喘。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四人没有出去，而是列阵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