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只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

他也没着急询问张起灵什么，而是任由张起灵继续吃，他则继续看其他奏折。

张起灵吃得差不多，自己起身去倒了杯酒，还不忘给嬴政也带了一杯。

秦朝时期还没有茶，因为技术的原因，酒也远不如现代的烈。

而现在又是冬天，虽然嬴政作为皇帝，自然是少不了炭火的，但为了更暖和，差不多就是把酒当水喝。

接过张起灵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嬴政忧愁笑道：“朕对阴嫚这个女儿喜爱得紧，一想到阴嫚日后要离开咸阳宫，远离朕，朕便舍不得。”

“但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哎，当真是愁人啊！”

张起灵沉默不搭茬。

嬴政也不恼，叹完气，坦然又问：“起灵婚配与否，可有子女，可能感同身受朕的担忧？”

闻言，张起灵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答，但想了想，他还是如实摇头。

不等他说话，嬴政紧跟着又问：“那么，起灵以为朕这个女儿如何？”

张起灵看着嬴政，第一次装傻充愣。

“你不但开先河统一天下、推行郡县制，还准备再开一次先河——让女儿继承皇位？”

嬴政一顿，他当然没想过让阴嫚一个女子继承皇位。

被张起灵的话语震惊的同时，嬴政也注意到了张起灵的那份不自然。

看着张起灵罕见的急促躲避他的视线，嬴政只觉好笑。

他依旧看着张起灵，戏谑说：“若这是天命所归，让阴嫚继承大统也未尝不可。”

这倒是给张起灵整不会了，他没想到嬴政会坦然接受这种说法，哪怕只是假定。

嬴政看着张起灵震惊又欲言又止的神态，越发觉得好笑。

张起灵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狡猾老练。

张起灵还不知道嬴政因为他的不自然而对他改观。

沉默几息，张起灵向嬴政举起酒杯。

想说的话，都在酒里了。

嬴政也欣然同他碰杯，而后，两人各自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才喝完放下酒杯，赵高也回来说朝食准备好了，请他们移步吃享用。

之前吃饭时，嬴政就几乎从不说话耽误张起灵吃饭，吃完，也准时放张起灵去散步锻炼。

今天也一样，虽然张起灵已经是名义上的郎中令，但吃完，张起灵说要去散步锻炼，嬴政还是当即让他离开了。

还特意叮嘱张起灵不用尽职尽责，散完步可以回去休息，晚饭懒得走，也不用特意来找他一起吃，想吃什么，吩咐宫人去取，或是自己去膳房取都行。

张起灵点头，转身走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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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阴嫚（又名嬴阳滋），百度有种说法是她死的时候才二十岁，如果她按死的时候二十岁来算，公元前218年她才十来岁。

但是设定需要，政哥其他女儿的名字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就把她的年龄改了一下。

关于政哥的子女的总数，百度也有好几种说法，史书上留下名字的更是只有长子扶苏、幼子胡亥，公子高，将闾，还有便是公主阴嫚。

但也有种说法，说阴嫚不是政哥的女儿，而是妃子，但我更倾向于认为她是政哥的女儿。

我其实在纠结，纠结要不要编撰政哥其他子女的姓名，让他们在小哥政哥的教导下，不说独当一面，但至少为大秦的万世永昌出份力。

但又怕费力不讨好，真的很纠结，甚至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