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澜决定硬气一点,直接甩开男人的手,往后躲。
少顷,温时令温声解释:“我过去和季陶陶睡,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之后是突如其来的沉默,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服输把视线移开。
在另一边季青澜已经脱掉了外套,此刻上身是件碧蓝色的修身毛衣,勾勒出她水蛇般的软腰。胸前隆起的曼妙弧度透着几分妖娆,自然屈卷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前,有些凌乱美。
男人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垂下眸,喉结微滚,连带着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无端冲撞。
他的女孩终究是长大了,现在已经拥有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妩媚和吸引力。
最后,男人目光落在那张清纯精致的鹅蛋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
他告诫自己,面前的人要好好呵护,不该得寸进尺的时候,就不能越过雷池。
“我去帮你把鞋子和外套拿过来,你快躺下,盖好毯子。”
温时令快速退出帐篷,凉飕飕的晚风吹在身上,才让刚刚胸膛里越演越烈的欲.火褪去。
为了等女孩,他清心寡欲多年,从不放纵自己,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也拒绝了多少前扑后继的女人。克制太久,女孩稍微的魅力释放就让他差点方寸大乱。
融进夜色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了,季青澜才回过神,乖乖钻进毯子,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沁入心脾,似乎有助眠的作用。
温时令再回来时,她已经闭上眼睛,没打扰,他把东西放在一旁,拉上拉链,离开前,对着女孩呢喃了一句“晚安”。
……
翌日,温时令起的很早,在其他人醒来之前把季青澜叫醒,没人发现两人昨晚调换了帐篷,连季陶陶也没察觉。
野营结束,温时令把姐弟俩送回民宿,就因为工作所迫,径直驱车离开了小镇。
旅行团是晚上离开的。
自从回来,殷红始终窝着火,成天不是说话阴阳怪气就是纯找茬。
“玩也玩了,你什么时候去找个兼职补贴一下家用?马上过年了,到时候添置的东西多,你总不能一分钱不出吧!”
想到其他人都玩的不亦乐乎,唯独她找!一肚子气,不把这些气撒给季青澜,她浑身难受。
语气恶劣得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该出的我一分不会少,但是下学期季陶陶的学费你来交,我没多少钱,只够交自己的学费。”
这类话听多了,季青澜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反驳回去,只是无奈摇头,言毕,便关上房门。
殷红只会跟她谈钱,好像她们之间除了钱,就没有别的话题。
以前她还没成年的时候,殷红也会逼着她出去打工。有次她被人拉去夜总会当陪酒小姐,被几个膘肥体胖的中年油腻男调戏,拼了命才逃出来,委屈地跟殷红哭诉,殷红不但不安慰,反而甩了她一个耳光,说她不该错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说她没用。
那是季青澜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彻底失望。
季青澜拿出医学书,还没开始看,纸张就被滚烫的泪珠打湿。
她把书丢到一旁,泄气般趴到桌上,微微抽泣,单薄的背因为抽泣而颤栗着。
她很少哭,就算是哭,也不会放任自己崩溃太久。
调整好情绪,季青澜也无心学习,刚拿起手机,就看见有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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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想到季陶陶能躺在老婆身边睡觉,心里就不爽,得找个机会把两人拆开,不然我睡不着觉。
季陶陶:梦见躺在臭姐夫旁边睡觉,好可怕d(?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