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噩梦。
……
三年前,一个雨夜,一场宴会,站在宴会厅外的四个人。
当喻水的视线当中出现卡雷斯的身影之时,喻水已经举枪把站在园子里面的那两个人都杀掉了,一人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喻水模糊了卡雷斯那略有些震惊的神色。
“喻水…你,你做了什么?!”
“父亲,你很不想看到我杀人么。”
铺天盖地的雨水几乎把喻水浑身淋得湿透,一时间流在他面庞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面对着卡雷斯的步步逼近,已经受到枪声影响,已经开始躁动的厅内人们。
“你不是不知道的,他们想要污蔑你想要害你,你却还是打算主动跳进这个陷…”
“喻水,把枪给我。”
卡雷斯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喻水的话,也让他后退的步伐僵在了原地。
“不。”
“给我!”
“呃…”
枪被直接抢走了。
原本握在喻水手中的枪口,此时此刻已经被卡雷斯抬手举向了喻水自己,或许是因为遭受到的苦难太多…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卡雷斯要在这里杀死自己,以彻底让眼下的场面死无对证。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反击。
“快走!”
“?!”
“快走,今天你没有来过这里,知道么?回你的房间去,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卡雷斯先生?”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严厉的语气,冰冷…却又夹杂了些许温度的枪口,逼走了这个心虚交杂的少年,待到再看不到喻水的身影之时,卡雷斯放下了枪,看向了那个与乐斯有关的人的尸体。
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块手帕,里面包裹着一枚他给予喻水的,用来抑制心疾的药,把它扔在了尸体上面。
药物溶解在雨水中,其中的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了那具尸体,仅留下一地湿漉漉的衣物。
身后的尖叫声已经传来,宴会厅里的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喻水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睡的很不安稳,梦里面却尽是卡雷斯最后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后来第二天,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找到了卡雷斯留给自己的信。
线人…梅洛彼得堡?
保护娜维娅么…这也算是我与你之间的约定了吧。
……
“!”
躺在梅洛彼得堡医务室的喻水悄然惊醒,心脏因为剧烈跳动而引起的疼痛还未消去。
“又梦到那件事了啊…”
因何而陷入痛苦已然知晓,但在路上又寻找着什么…喻水觉得自己寻找的,可能是诞生于这世界的原因与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