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邢琳就想着给他们的屋子收拾一下。
她醒的时候,是在沈来宝他们床上。
这天气闷热,房间里却有些湿潮。
他们的房子后面就是一座大山,这也印证了邢琳之前的猜测,山里有水。
她下午进山,也是为了证明这事。
中午挖冬凌草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冬凌草生长的地方土地松软。
并没有稻田里的干裂。
面条菜生长的地方旺盛,但是她若是没记错,面条草应该喜欢湿润的地方才对。
而不是常年不下雨的窑来村。
唯一的解释就是,村里缺水山上不缺水。
可惜,她不是‘倪松雪’,如果是她那个闺蜜在,肯定会多管闲事为村里寻找水源。
她不同。
她只想一家人吃饱。
所以攒钱吧!
至少她想先在后屋打一口井出来。
总好过每天去挑这些浑浊的水。
等打好水井了,她要弄个浴桶,好好地洗洗这个身子。
“成,我将这些水倒进水缸里。”
“嗯,等会儿你烧点水,把这只野鸡杀了,晚上咱们炖鸡吃,对了,把鸡血留着一起炖了”
这家穷,鸡血也算一块肉吧!
邢琳将野鸡递给沈来福,沈来福放下的水桶看到这么大一只鸡跟沈来宝一样表情。
很惊讶的就问哪里来的。
邢琳也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
然后沈来福就说出来一句,跟沈来粮一样的话,“娘,要不然咱将这野鸡先养着吧!明天送到镇上卖了去,能换好多钱呢!到时候给大嫂,大嫂也能……”
“你要不想吃晚上我们吃你看着,别想拿我跟来粮抓到的野鸡讨好你大嫂去,有能耐自己抓去。”
邢琳一把抢走的野鸡,递给来钱,“来宝,你去宰了,晚上娘让你多吃点,反正来福不吃。”
邢琳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把卖了野鸡的钱给沈倪氏,沈倪氏见到钱了心情喜悦,对她和小花好点。
可那是以前的邢琳,不是她。
她不会用到嘴边的肉去讨好沈倪氏。
再说了,她还有防狼器,再加上今天的吓唬。
沈倪氏就算再嚣张,也不敢现在跟她叫板。
她和这一家子,现在最需要的是,补补身子。
“我没说我不吃,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你要是真没说不吃,那好,将野鸡杀了。”
邢琳瞪着老实巴交的沈来福,再次交给他的野鸡,沈来福想都不想地去厨房拿菜刀杀鸡。
连水桶的水都不知道倒一下,邢琳将篮子给沈来粮,想着她先将水提进去算了。
可两手刚摸上桶边,那要命的重量,差点没把她腰闪了。
一秒钟的放弃,邢琳回去屋子。
沈来钱一直在院子里看着邢琳,他总觉得娘醒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中午开始,他就注意到了。
一直到现在。
虽然娘现在的改变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他怕的是,这样的改变能维持多久。
就像村里的冯夫子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是害怕习惯了对他们好的娘,就接受不了以前的娘了。
“来钱,你过来帮我弄一下,你们几个咋就将床睡成了这样,跟个猪窝似的,真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