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薄茧的指腹沾了药膏细细涂抹破皮的地方。
每一次涂抹都让苏青荷浑身战栗。
“皇上,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快好了。”
洛长安不仅上了药膏,还轻轻按摩了一会。
只这么一会,苏青荷再次脑海中闪过一丝白芒,无法受控地唱响一声莺啼。
洛长安的火都快把头发丝点着了。
得忍!
苏青荷浑身无力躺在榻上哼哼唧唧。
“流氓,混蛋。”
苏青荷抓起靠枕就往洛长安扔过去。
洛长安稳稳接住。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抱着一个小小的抱枕,委屈地站在一旁。
“你过来。”
苏青荷趁洛长安一走近,立刻抓住他的把柄。
“你看看你,我就说你不可能好好涂药。”
“朕又不是柳下惠,如何能坐怀不乱?”
苏青荷拧了眉头。
洛长安连忙补上一句:“朕对别人是柳下惠,娇娇在怀,朕实在当不成柳下惠。”
回答完美无瑕,苏青荷找不出错处。
洛长安幽怨道:“娇娇,你看朕都变成这样了,帮我一把。”
洛长安紧盯着苏青荷的粉唇。
他眼神直勾勾的,苏青荷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手上一用力,差点把洛长安折了。
洛长安瞬间弯下腰来。
“朕错了,娇娇不能这样,会坏的。”
洛长安疼得冷汗直冒。
这女人真狠!
不过朕喜欢。
夜晚洛长安回来,低声下气询问苏青荷是否要涂药。
“不用你,我自己涂。”
苏青荷幽怨地睨了洛长安一眼。
“你今晚只能抱着我睡,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十天半个月不理你。”
苏青荷现在像只炸毛的小猫。
看似很凶,实则毫无杀伤力。
这夜洛长安没有再放纵了,老老实实抱着苏青荷闲聊。
“皇上,这两日貌似没有见到岳溪情了。”
“朕让她滚回威远候府了。
朕让她来长信殿伺候你,本就是因为她在掖庭欺负了你。
朕想让你出口气。”
苏青荷勾唇往洛长安怀里缩了缩:“皇上待我真好。”
待苏青荷的呼吸平稳。
洛长安将她从自己手臂上移开。
苏青荷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熟睡了。
洛长安蹑手蹑脚下床,走到贵妃榻前,目光锁定在那个靠枕上。
那日苏青荷未看完的话本,就在这下面。
洛长安摸出那个画本子,随手翻了几页。
他也露出了和苏青荷一样的笑容。
原来她喜欢看这种......
五月廿一那日,是殿试的日子。
自廿二开始,洛长安下旨要微服私访。
这会苏青荷的脚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向来爱睡懒觉的苏青荷,今日一骨碌爬起来洗漱用早膳。
又亲自抱着自己收拾好的细软上了马车。
一跳上去,就俏皮地伸个脑袋出来:“皇上,快上来。”
苏青荷扑闪扑闪眨着眼,如星星一般。
笑容也如阳光一样灿烂,看得人心一软。
洛长安唇角的笑意渐深。
马车上有纸笔,洛长安一上马车就开始提笔画画。
苏青荷在一旁大吃大嚼。
从上了马车起,那张嘴就没停过。
“皇上,您在画什么?”
“朕......在画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