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下,是红色的绸布和红色的蜡烛。轻纱红帐下,是喜结连理的喜房。
幸隐言莫名的看着周围,这又是哪里?
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
奇怪,为何不见新娘子?
还有这地方好奇怪,为什么喜房内都是彼岸花,这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出了房间才发现这是一个宫殿,只是为什么四周都那么阴沉沉的,不见天日,毫无生气。
按理说晚上也不应该是这副景象。
这时,他似乎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寻着声音赶了过去。
到了大殿,他才发现为什么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是全部聚集到了这里了。
只见大殿中央站一个身穿雪白里衣和红色外罩的男子,身上狼狈不堪,胸口处白色的里衣上,染上了好多血。
由此可见,他浑身都是伤,整个人看起来落魄至极。
幸隐言虽看不清的他脸,但能感觉出来对方很绝望。
而且这人真的好熟悉,他思索了一会,这不就是之前梦到的那个男子吗?
可为何看着这般景象,他心里怎么也堵得发慌。
他想要上前走去看得更明白些时,可他压根迈不出去双脚,全身竟动弹不得。
黑压压的人群他也看不清模样,他们围着红衣男子,戒备十足,仿佛下一刻就要对他大开杀戒。
他的目光落到了大殿之上,这时才注意到,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都皆穿着婚服。
他们就是今天的新人?那红衣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疑惑之际,红衣男子挥剑杀了出去。
刀光剑影,他杀伐果断,鲜血染红了剑身。
血红得刺眼就如四周挂着的喜绸一样,溅起的鲜血,宣示着他的愤怒。
红衣男子步步紧逼,他杀红了眼,刚才密密麻麻的几人,现在只剩为数不多的几人向后退着。
这时,大殿之上的男子飞了出去,一掌向他击去。
红衣男子挥剑挡住,可由于对方灵力过于强大,最终还是被打了出去。
银剑在地上发了刺耳的声音,红衣男子手不得已用剑撑住,才没倒下去,他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穿着婚服的男子,运着手里的灵力向地上的人走去。
幸隐言顿时慌了神,他想挣脱这道无形的禁锢,可再怎么用力都是无济于事。
“段暮年,你当真要杀我?”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开口了,他的话透着无边的凄惨和绝望。
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幸隐言在听到了这三个字时,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
段暮年……
段暮年……
段暮年……
他低声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为什么他心那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该来的。”那人说。
红衣男子笑了,笑的无比的凄凉,“我是不该来,撞破了你的好事。”
“段暮年,我就问你一句,之前的一切你都在骗我吗?”他说话时,整个人都带着哽咽,声音也带着颤抖。
面对质问,对方沉默了。
这一刻,幸隐言的心狠狠的揪起来。
他看着远处的两人,为什么会这样?
许久,那叫段暮年的男子,沉声道:“我不想伤害你,你把九黎壶还我,今天放过你。”
红衣男子发出一声冷笑,“还你?那东西何曾是你的了?”
“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说着,运着手里的灵力便要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