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沉默,不想和对方交流。
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可不知为何,沈星墨一直在磨叽,走一步停一步,甚至半天迈不出一个步子。
幸隐言动了动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看着对方那委屈的模样,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在沈星墨没有一直磨叽。
他被放到床上的那瞬间,对方也紧跟其后上了床,坐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
幸隐言只觉得身体很累,也没有阻止他,任由他抱着。
两人相互依偎着,房间里如同厮杀过后的战场,此时身上都沾满了血迹,整个画面看起来和谐又诡异。
此时的沈星墨犹如一只黏人的巨型犬,如果有两只耳朵的话,已经扒拉下来了。
幸隐言不得不提防着对方,生怕一点风吹草都能把他的残暴给引出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精力有些透支,眼睛越发变得,沉重,随着困意和疲惫上涌。
竟靠在沈星墨的怀里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在扎他手。
等到他完全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而且映入眼帘的是陈肖阳。
他手里拿着文件夹,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
舞动的笔停了下来,他微微转头看了病床上一眼,脸上多了点意外之色。
“远叔,你醒了?”
幸隐言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声“嗯”了一声。
但是这细微的变化,陈肖阳没有注意到。
他收起手中笔,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远叔,我还真的挺佩服你,竟然能让沈星墨安静下来,而且你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我还以为你会日落西山呢!”
……
【……】
幸隐言微微起身,弄了弄枕头。
陈肖阳立马明白了他想法,急忙阻止道:“远叔,你别动,我来帮你。”
“你手臂伤的太深,流血过多,现在的你得注意休息,不然以后手臂会留下后遗症。”
他迅速垫好枕头,让其靠了上去。随即,又贴心的倒了一杯水。
幸隐言接过水杯,道了谢。
开始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第一次见到他时,给人的感觉就是随和而且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
第二次见到他,毫无疑问,是很一个正气的人。
现在幸隐言完全推翻了之前对他的印象。
脑海中只有两个字中二。
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和沈星墨靠在一起的?
“沈星墨人呢?后面发生了什么?”幸隐言问道。
“他在你隔壁,情况已经稳定了,叔你不用担心。”
【这人是不是脑子缺根筋?】系统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依目前观察来看,应该是。”
他不介意这个叔的称呼,如果真的要计较,他都算得上“老祖宗”了。
只是觉得这陈肖阳的外在形象和他的性格差距实在太大了。
本以为是一根香蕉,剥开皮才知道是一根黄瓜。
“后面没没有发生什么,见你们一直没有动静,后面一直到晚上,等我带着人进去时,就看到你们两都陷入了晕厥中。”
幸隐言疑惑,“小墨他为什么会晕?”
陈肖阳说:“他每次这样过后,都会这样,这次已经很好了,没有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