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高贵的?”许怀君话语间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幸隐言敛起眼睫,淡淡目光流转,没有半分情绪。
这落在对方眼里,是无视,是淡漠,是轻蔑。
随着被捏着的下巴传来阵阵巨痛,幸隐言清冷的脸才有了变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疼……”他说。
沙哑的嗓音,没有了以前的春水柔情。
许怀君手里的力道反增不减,他注视着眼前的人,清秀隽永的面容已经不复存在,污浊不堪的血迹肆意绽放,三千青丝凌乱成结,甚至还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臭味。
“疼?”
许怀君发出疑问。
“我可是听说太子殿下这两天骨头可硬了,无论用什么刑罚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太子殿下就疼了?”
幸隐言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垂下了眼睫。
又是这副模样,自视清高。
许怀君放开了他,整张脸写满了厌恶,不停的用丝帕擦着手,“来人,把他给我带出去。”
宫院城墙之上,幸隐言被两名侍卫架着,手脚被铁链绑住,身上的囚衣破烂不堪,皆是被刑罚留下的写照。
入眼可见的是一个大缸,里面装满了冰块,城墙上寒风吹过,已然透骨,更别说这一缸子的冰。
光这样看着就叫人彻骨的寒。
许怀君坐在龙辇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茶,他没有喝,只是随意的拨弄着。
“把他丢进去,里面添加一些清水, 直到把他肮脏不堪的污浊给我冲洗干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