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一缕长发,现在除了原主的父母还有什么能要挟他。
幸隐言一看,顿时明了,整颗心都吊了起来。不计后果的扑了上去,“许怀君,你把我父王母后怎么了!”
许怀君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发疯,一脚毫不犹豫踢在了他肚子上,这一脸并不轻。幸隐言被踢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的他,半晌说不出话。
脸变得煞白。
许怀君冷眼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白落清别挑衅我的耐心,这次只是一缕头发。下一次就是一颗头颅,收起你那卖弄骨气的样子。”
幸隐言咬着嘴唇,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
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视着,许怀君再次问了一遍,“你穿还是不穿。”
幸隐言不服软,“不穿,我不穿。”
许怀君耐心有限, 俨然一副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的模样,他道:“白落清,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格外惋惜。
“蔡公公,把人给朕带上来。”
幸隐言还没反应过来,几名侍卫把一男一女拖了上来。这除了原主的父母,还能是什么人。
两人在见到幸隐言那一刻,苍老的双目蓄满了泪痕。
许怀君说的并无假话,他能做到的程度只是让他们仅仅活着。
短短的时日两位夫妇头发已全部鬓白,身上的都穿着囚衣,两人皆是蓬头垢面,双目浑浊不堪,一下子苍老的几十岁。
和昔日的尊贵南辕北辙。
他的母后哽咽着开口,“清儿,我的孩子,你没事吧?”
“皇上,求你放了我儿,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清儿是无辜的。”他的父王想跪过去求许怀君,可惜被侍卫拦着,只是无用功,显得有些悲凉。
“父王,母后。”他轻唤了一声。
许怀君对他们的久别重逢没兴趣,只觉这哭声刺耳扰神。他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一旁的蔡公公一个眼神给到两名侍卫。
两块白布粗暴的塞进他们的嘴里,夫妇两人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恸哭流涕。
“白落清,你不是一直想见到他们吗?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朕。”
幸隐言对上他的视线,“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许怀君笑出了声,他在幸隐言身边走了两步,轻言轻语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吗?”
“现在倒问我做什么?既然记性这么不好,朕帮你回忆回忆。”
他弯下了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幸隐言好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朕十六岁那年,落清殿下可是给朕了很大的“恩赐”。”
闻言,幸隐言脸一下子白了,他颤抖着说道:“那件事和他们无关,许怀君,你放了他们。”
许怀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关?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这笔账朕觉得应当算在他们身上。”
幸隐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感觉全身血液凝结,脸一阵青白交加。
许怀君似很满意他的这副模样,心情不免都变得愉悦了两分。
他俯身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朕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承担你当年犯下的错,你是选择你父王?还是你母后?”
他说话间的热气喷到了他的耳朵上,明明是热的,却冷的刺骨。
幸隐言眼睛红了,里面布满血丝,愤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