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笑意盈盈,胸有成竹的姿态带着威胁。
许怀君反问,“一个亡国之子,何足诚意。”
“岱钦王子何不要点其他的。”
岱钦一口咬死,“臣觉得亡国之子就足够彰显大绥的诚意。”
“陛下对一个亡国奴这么在意,很难不让人多想。”
“既是罪奴,又是之前凌辱陛下的人,为何陛下不直接杀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折。”
“我猜陛下那是舍不得吧?那娇鸾殿恐怕还比陛下的寝宫还要气派。”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岱钦步步紧逼,讽刺的味道更是浓郁。
许怀君自是不喜欢旁人猜忌,何况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挑衅,当有些恼怒,“那是朕的事,至于白落清,这事朕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其余的要求你可尽管提。”
岱钦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臣劝陛下还是再考虑下,此番回去,臣会派使者来商议和亲事宜。”
许怀君脸彻底冷了下去。
他不等对方的回答,行了一礼,“臣告退。”
……
幸隐言看着愣神的他,又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许怀君回过神,伸出手轻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遍,“是副惊人的容貌。”
这话像是夸奖,又像是感叹。
“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幸隐言知道了他的意思,再次确认翻:“陛下说话作数吗?”
“看你表现。”他还是那句话。
今晚的他太陌生,幸隐言都快都有些不认识,往常只要有关于岱钦,都会大发雷霆,更别说提出要去为人践行。
现在却看不出喜怒,仿佛就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床笫之事就算没有这个作为要求,许怀君也可以不顾意愿强迫他。
玩物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羞耻之心。他薄唇轻启,“求陛下垂怜。”
……
次日,轻纱薄帐内缭绕着清香,幸隐言趴在床上,被褥挂在腰间,露出了一大片涟漪。
白皙的背上伤痕交错,三千青丝如瀑布散开,仔细看那背上又多了些星星点点的印记。特别是那露出来后颈被啃丨咬得不成样子。
许怀君看了一眼他,面无表情把被子给他盖好。
幸隐言转醒后,浑身难受,昨晚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他浑身不自在。
因为许怀君不做人。
他脚着地整个身子软得不成样子,完全使不上力气。
在外听见动静的宫女立马走了进来,为他更衣。
送进来的衣物他非常不喜欢,不是冬季御寒的,是春季所穿的薄衫,正当他要开口时,宫女忙解释道:“这是陛下要求的。”
幸隐言也不好再说什么,默认让宫女给他穿上,刚穿戴整齐,蔡公公便赶来让他赶往太和门。
饯行仪仗不大不小,他赶到时许怀君正和岱钦说话。
蔡公公把人带到,许怀君让他走了过去。
看着他身上披着的裘衣,说道:穿那么厚做甚?脱下来。”
幸隐言不明所以,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见人把裘衣脱了下来,他又道:“岱钦王子一直惦记着你,你一介罪奴,应当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