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夫还客套的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杨夜云扶额,我自家的都还没有做呢,能休息吗?
当天晚上,直接忙到9点多才总算做好,杨夜云感觉她的腰都快直不起了。
她感觉她是真的不怎么会做米果,做得也不好看,更是没什么力气揉米果,可偏偏她家揉的和做的最多的就是她,每年做到最晚的也少不了她,做米果真的是体力活。
好些做米果的用具没收拾,沾了好多油和米果,杨夜云实在太累了,跟杨母说了一句就上楼了。
上了楼还能隐约的听到杨父问杨母杨夜云是不是上楼了,杨母说杨夜云做了一天的米果喊腰疼,做完米果就先上去了,杨父才没再说什么。
杨夜云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身上的疲惫舒缓了很多,打开手机就看到林寒问她在家的情况。
杨夜云也没藏着掖着,把今天的成果跟林寒分享,还小小的撒了个娇喊累。
手机的另一端,林寒深情款款,面色非常温柔的嘱咐杨夜云好好休息。
没想到他家的小呆萌回家要做那么多事,想到她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好心疼,可惜替不了。
杨夜云没有和林寒久聊,讲了几句就睡下了,也没有更她的小说,好在白天的时候抽空写了个几千字。
没等杨夜云欢呼终于做完米果,结果杨母宣布要大扫除。
杨夜云皱了皱眉,怎么现在还在大扫除,记得往年二伯母他们家过小年前都大扫除好了。
“我本来刚回来就打算大扫除的,你爸说等你回来再收拾。”也知道工程之大,杨母可算记得叫杨金帮忙。
杨夜云此刻真的有些好无语,她爸妈估计觉得她在学校是玩、是享福吧?只有他们在外打工赚钱辛苦,所以什么都指着她做完,最好能把他们一个个当成大老爷伺候。
其实她也好累呀,特别是心累。
在学校学习哪有什么轻松的,早上6:00就得起床,6:30跑早操,然后读书,晚上上晚自习上到10来点才能下晚自习,洗完澡、洗完衣服什么的基本上11、2点了才能睡上觉。
回到家里也不能放松,往常回家也是要捡好柴火、还要干其他的活,去两年回家稍微放松一点,她那个爹马上就嫌弃他们,还学着妇人模样跟三伯父讲的时候还哭闹说自己的儿女没出息。
结果,杨奶奶不由分说的就把杨夜云兄妹骂了一顿,赶去砍柴了。
杨夜云其实很怀疑是她那个糟心的爹赌钱赌输了,所以情绪复杂,借他们当幌子发泄情绪呢。
能碰上这样糟心的爸,杨夜云兄妹都很无语,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没怎么付出却想收获比谁都多。
小时候,经常能听杨奶奶哭诉每月的生活费给的太低不够用,还得垫她的私房钱。
那时候是04、05年的样子,每个月只寄500元,家里只种些菜没种稻子,杨奶奶带着杨夜云和杨金在家,要买米、买油、买用品、买水果买肉……
偶尔兄妹俩还要买文具,衣服鞋烂了或者穿不得了得买新的,可杨父善于谋算还说很够,多出的还够每次圩日买几斤肉了。
因为没多少生活费,所以在家的日子可想而知,紧巴巴的。
杨夜云经常捡哥哥他们的旧衣服穿,家里很少买水果也很少吃肉,甚至炒菜杨奶奶都不敢放太多的油,偶尔炸点茄子、辣椒、薯包之类的都很开心了。
更恶心的是听到杨父在外边赌,一下子输个几万,书上教的都是父母怎么怎么的爱孩子,有的甚至付出生命,而他们的亲爹呀,幸幸苦苦赚的钱全用来喂赌友了,你说膈不膈应?
每次过年回家带他们买新衣服都是挑那种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他们从来就没买过喜欢的衣服。
别看现在住的是新房,其实这房子造了好多次才造好三层半,两兄妹还在工地干过不少。
杨夜云到底还是淡定的等他哥哥一起擦玻璃之类的,至于她那糟心的爹是一点都没指望的,也不晓得去哪玩了,他在也不干的,看到他更心累。
杨夜云暗自打算,明年她是绝对不会回来过这种闹心年的,真的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