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数着银子乐的开怀,连带着对翼宿也好了许多。只是过了半月就开始暴露品性,翼宿酿的酒确实香,只是不够醇,翼宿想叫张郎埋几坛酒,到院子里一看,张郎已然醉倒。
这酒并不烈,张郎醉倒还有几分意识,看见翼宿不由得又想起在东都的日子,心底一股无名火升起,抬手就去打翼宿。酒醒以后张郎懊悔,眼下这娘子是她的聚宝盆,他怎么能打他呢!张郎跟翼宿道歉,翼宿果然又原谅了他。
那之后张郎常常借着酒疯打翼宿,事后又把责任都推到酒身上。邻居的大婶看不下去,悄悄跟翼宿说不要给张郎酒喝,翼宿点点头应下了。
沈洛一行人到镇上时便闻到一股酒香,都还是好奇心重的孩子,一拍即合便要去看看。驾着马车到酒坊门口,只见酒坊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隐隐能看见是一对夫妻正在卖酒,只是人太多,看不清面容。
农庄的管事一早就与他们汇合了,见小娘子小公子们闻见酒香走不动道了,心里着急。老夫人吩咐农庄的人配合,自然需要个带路的,况且老夫人还说帮忙的农民能按个头拿银子,此时农庄的农民必然翘首以盼地等着,若是耽搁太久怕是以为他耍手段。
管事从前头的车上下来,说道:“娘子公子们,眼下人多,不如回了庄子,我再派人回来买。”
沈洛觉得不好意思,这农庄还不知道有多远呢,让手下的人来回跑也不好。
萧燚开口说道:“不必,回京时再买就好。”
厨子却走了过来,对着沈洛说道:“酒我来买,娘子们先去庄子上,我留下不耽误事。”
沈洛觉得这方法好,点点头。
苏冉说道:“我们到庄子上再让马夫过来接你。”
厨子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此时,酒坊巷内,镇上的酒楼掌柜找到了张郎,声称愿意五千两买这酿酒方子,张郎一听就心动了,五千两虽然也不是赚不到,但是怎么着也要好几个月。张郎心里明白,这酿酒方子必然不止五千两这个价,于是他故作为难地开口道:“掌柜也知道,方子和铺子都归我家娘子管着,我又怎么会有这方子呢?掌柜怕是找错人了。”
酒楼掌柜笑眯眯地说着:“谁人不知你家娘子最听你的话,不就张公子一句话的事,我知道这酒坊是你们夫妻俩唯一的收入,我本想再加两千两买断你们家的酒坊生意,但又觉得太断人后路……”
张郎听见再加两千两,就再也听不进去别的了,七千两够他挥霍好久了,屋子里安静了好半晌,张郎想着能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银子的酒坊,又想想要五六年才能赚到的七千两,说道:“掌柜待我和我娘子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
酒楼掌柜不再说话,走了。心里却觉得很奇怪,明明听说这姓张的天天打那小娘子,为什么这姓张的还说要跟小娘子商量。
掌柜不是没找过翼宿,只是翼宿一听就拒绝了,好不容易酒坊办的这样好,要是把方子卖出去,她和张郎就没了收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掌柜说道:“娘子若是把方子卖我,我愿意帮娘子脱离苦海,免得娘子挨打。”
翼宿固执地摇头,说道:“郎君说了,他打我是他爱我,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我呢。”
掌柜摇摇头走了,跟这种人是讲不明白的。
沈洛挽起袖子,手里拿着网,对着黑乎乎的泥田一阵乱捞,结果除了杂草啥也没捞到。
季子鉴嫌弃地看了看,说道:“你这不行,还是得下去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