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十分高兴,原本以听翼宿说能把酒坊开到月都他是不信的,觉得翼宿只是为了不把酒坊卖出去,用来糊弄他的借口,但他也希望能赚更多。眼下酒坊真的开到了月都,张郎那是比翼宿还要高兴,连带着对翼宿也好了不少,日日都带着她去下馆子。翼宿也十分高兴,觉得张郎终于听进去了她的话,痛改前非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了,还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张郎是为了他变好的,因此也更为卖力的酿酒赚银子,只是好歹到了月都,难免不会碰上朱雀楼的人。
近乡情怯,翼宿还是让人去打听了朱雀楼的情况,没成想,朱雀楼在她走后发展的是越来越好,而且翼宿的位置也已经被填上了。张妈在沈洛的指点下,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把沈洛的想法玩出了花,眼下都在考虑在西京开分楼了,至于为什么不在云州,自然是云州有云溪坐镇,算是大本营了。
来朱雀楼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收集情报也越来越容易。但是沈洛却觉得还不够,她希望朱雀楼换一种经营方式,像现代一样,让朱雀楼“出道”。也不用再靠着女子聊天喝酒来盈利,而是表演见面会那样的形式,况且朱雀楼的女子们不止是美貌,更是有着每个人独特的魅力,这些魅力如果不能表现出来,才是真的可惜。
但这样的方式对朱雀楼收集情报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因此沈洛并没有提出这个想法。只是以珍珠、柳儿、锦绣三人成团的方式,在朱雀楼表演。
眼下也已经有些名气,最开始柳儿是热度最高的,柳儿原本就有些客人,又是娇媚的外表,渐渐的,锦绣的热度也赶上了柳儿,实在是锦绣这清冷高不可攀的样子,更符合男子对女神的主观印象,虽然还没有女神这个词。珍珠年岁还小,所以比不上另外两位。三人包括朱雀楼里的人都十分高兴,她们并不在乎花楼里花魁的名头,只要知道她们的人越多,收集情报就越容易。
翼宿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朱雀楼待她不薄,只是担心朱雀楼会觉得她回到月都的目的不纯,所以才递了信去。
这封信最后到了张妈的手中,张妈看了这封信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随她去了。虽然不能保证不会有人认出翼宿曾经是朱雀楼的人,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被赎身的青楼女子多了去了,人家也不会盯着翼宿这一个不放。
翼宿在酒坊看见了沈洛也没什么反应,毕竟翼宿不知沈洛是朱雀楼现在的主子,只当是珍珠的好友。
翼宿面色如常,像对待正常的客人一样,问道:“娘子,可是要买酒?”翼宿都开了口,沈洛便点点头。翼宿犹豫了一下,虽然做生意重要,但卖给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有些不妥。
翼宿笑着说道:“娘子如今年岁太小,是不能喝酒的。”
在后面假寐的张郎听见便不干了,说道:“她要你就卖给她,你管她喝不喝,银子赚来是自己的。”
翼宿面露难色,她自然看出沈洛家世不菲,只好笑了笑说:“娘子不要介意。”
沈洛摇了摇头,也没有接她们的话,说道:“我是给家里长辈买的,不是我自己喝。”
回国子监前夕,听说酒楼和新开的酒坊有些争执,酒坊的娘子说酒楼偷了他的酿酒方子。酒楼却说这是酒坊自己卖给他的,一时间争执不休。沈洛想了想,没有打算这趟浑水,况且她也要回国子监了,没有时间管这些事。
等过了一旬回来时,又听说那方子确实是酒坊卖给酒楼的,只是不是那娘子自己卖的,而是她的丈夫卖的,夫妻本是一体,路人也不好说什么,酒楼的掌柜气的不行,说这夫妻怕是眼馋他的生意,故意给他下套呢。一时间众说纷纭,另一方的主人公却不见了,只说貌似是离开月都了。
沈洛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朱雀楼,把这事跟张妈说了,张妈却说翼宿执迷不悟,况且眼下也不是朱雀楼的人了,朱雀楼没必要帮忙收拾烂摊子,便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