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欣然点头:“大姐姐聪慧,实乃女中诸葛。”
元春毫无杀伤力的剜了他一眼,眼神犹如小鹿。
贾母犹疑道:“先前老国公还在时,跟我说要和太上皇多亲近,这怎么.....”
老太太虽然掌家多年,但是终究隅居内宅,对于朝政的敏感度不高,也一直将故去的荣国公贾代善的遗嘱奉为圭臬。
贾瑜暗含深意,一语双关道:“此一时彼一时,太上皇也是人,那就终究有老去的一天。”
长长唏嘘一声,贾母的满头白发微微摇晃:“老太太年纪大了想不来这些,你怎么说老太太就怎么做是了。”
王夫人听了半天,默默插嘴道:“实在不行,问问我家兄长也可以。”
贾瑜乜了对方一眼,也不知王夫人是蠢还是坏,毫不留情面道:“二太太此言差矣,王大人虽然是咱们亲戚,但是其位高权重是正一品的京营节度使,和我们家不可相提并论,贸然学过来只怕是东施效颦。”
王夫人被他抢白,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闭目不说话。
心道:这小儿才当了几天的官懂什么?她兄长可是正一品的高官!
其实,王夫人要说有什么坏心也未必见得。
她想的,更多是通过兄长王子腾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贾府只要一天有求于王子腾,那她在贾府的位置只会越来越高。
贾瑜的异军突起,让她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自然也越来越倚靠王子腾这个亲哥哥。
见到众人都没什么异议,贾瑜方才踢了踢地上一直默不作声的赖大二人:“你们两个原来躲在这里,倒是省了本官搜捕的人手。”
赖大慌张道:“老太太老太太.....”
贾瑜冷声道:“今天你就是喊天王老子都没用!”
站在贾母身后捏着肩头的鸳鸯手中一顿,心中无语。
贾母:“......”
她只能尴尬道:“瑜哥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把他们两个拿了?”
贾瑜从怀里摸索一二,掏出账簿道:“老太太,东府半月前清查账簿,发现公中的银子田产店铺多有造假,顺天府审讯过后,方才知道是赖升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吸着咱们家的血肥了他们自己家!”
将账本猛地一摔,贾瑜寒声道:“将这些田产店铺统一折成银子,差不多有五十万两的亏空!”
这数目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凤姐的噗噗心跳越发强烈,五十万两!
元春入宫差不多十年,宫内上下打点的银子也就这个数目的一半!
自己提心吊胆放印子钱挣得那点,跟这个比起来算个屁!
赖大连连哭喊:“哪有这么多,哪有这么多!”
贾瑜一脚踹了他一个打滚,冰冷的长靴在脸上留下印子。
“本官请的是户部的账房先生,你是说户部的高人没事跑过来哄骗我?”
赖大媳妇也跟过来哭诉:“瑜大爷,那都是赖升那个糊涂蛋干的,怎么能怪到我们家。老天爷啊,我们家可一直是本本分分的。”
贾母面带不忍,劝说道:“瑜哥儿,你看这.....”
贾瑜呛啷一声,银光一闪长剑出鞘。
锋锐剑锋从赖大媳妇袖边划过,直接没入地上的名贵地毯。
“你以为本官眼瞎?你们家就是干净的?”
看着骤然被按了消音键,如同鹌鹑一般的两人,贾瑜狠声道:“我问你,四月支取的一万银子是做什么用?”
赖大瑟缩解释道:“那时是北静王爷的生儿.....”
“一万两的生儿贺礼?我本来以为宝玉过生儿时候几百两的席面就够奢侈的了,没想到你比主子们还大方!”
突然被cue到的宝玉一脸懵逼。
不是在说赖大吗?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