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以后单列一部,那原本由工部主导的河道修缮维护等工作,肯定也要跟着转移过来。
贾瑜便考虑着,把这个岗位的人选放到了自家老丈人身上。
这个位置应该定在正五品到从四品之间,具体的品秩安排吏部还没有给出来,但是比起从五品的营缮郎毫无疑问是升了官的。
当然他也并非草率的任人唯亲,在今天说这话贾瑜之前曾经调查过秦业的风评。
对方工作能力说实话一般,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在工部不得寸进,和从五品的员外郎贾政一直默默相守.....
但秦业胜在为人踏实勤恳,和周边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属于那种默默无闻又老实巴交的‘隐形人’。
在部门草创之际,这种甘当陪衬又必不可少的绿叶是必须要有的。
“行呀,等明天我就回去和爹说说。”
贾瑜笑了笑:“你就不担心我害了岳丈?要知道工部可是朝廷里正儿八经的六部之一。”
秦可卿娇媚的吐了吐舌头,蒸腾水汽背后的眼神妖娆,就像是勾魂夺魄的妖精。
“夫君舍得吗?”
贾瑜咽了口唾沫,翻身而上,用实际行动做出最有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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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贾瑜穿戴好朝服,乘着马车前往皇朝参加今日的朝会。
这也应该是他在南巡之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三日之后的下一次朝会他应该是忙着参加院试,只能请假。
说起来,自从他被皇帝升任了漕务总督之后,在武官队列的排位也是大大的前进了几步。
如今在早朝时候能立于他身前的,也就只有四王八公里少数的几人了,如水溶、牛继宗等,而像是之前的柳芳,现在只是跟他平齐。
朝阳将清晨的光线半倾斜的射入到金銮殿里。
只见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群文武百官正分左右而站,齐声山呼万岁。
头顶旒冠的宣文帝微微颔首:“众卿免礼。”
照旧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囫囵话后,今天的朝会总算来到了正题。
想来懒惰的忠顺王今天格外的积极亢奋,跨步出列弯腰行礼道:“陛下,臣弟有奏。”
皇帝扫了一眼,说道:“念!”
“臣弹劾漕务总督、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一等伏波将军贾瑜!其人办案不明、屈打成招,陷害王府长史吴有德,以莫须有之罪强行收监关押,并呵斥王驾恐吓当朝宗室,其行为之嚣张之狂妄委实天地难容!”
忠顺王一开口就是狂喷不止,臃肿的身材肺活量十分惊人。
他照着自己笏板上早早写好的草稿,一口气就将贾瑜打到了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地步。
说完之后,还将写好的奏折递给旁边的太监,转呈给宣文帝。
然而出乎忠顺王意料的是,百官之中响应者寥寥。
只有几个年轻的御史脸上露出了认同之色,只可惜这些后生仔还没有出列,就被前边都察院的大佬们瞪了回去。
宣文帝整个人像是宕机了一样,一直等到保持弯腰行礼的忠顺王都觉得腰酸背痛有点站不住的时候,方才慢悠悠开口道:“贾卿,忠顺王先前所言你可有辩驳?”
贾瑜箭步出列,弯腰回道:“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