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一看她这个模样,内心鄙视,这丫头尘缘气这么浓,以后能修成什么道。但看她这可怜的小样,又莫名有点不忍心,暗骂自己心软个什么劲!
“看你这个样子,那个人是个男的吧?喜欢他!”
李菲橪也不知道为啥,听着师父问,一颗眼泪滚落,点点头。
一粟没想到李菲橪还能掉金豆子,无语了。想骂你哭个屁!想想毕竟是自己徒弟,又是个女孩,忍了忍,缓了口气:“你男朋友?”
李菲橪也没想到自己眼泪怎么就出来了,听到师父问话,忙低下头,用手抹眼泪,不好意思摇摇头。
一粟如果自己不是魂身是鬼身,能跨界作用到人身上,他就上手给这丫头一个暴栗子!“就那么喜欢?”
李菲橪点点头!
一粟不想说话,但是作为师父,还真不能丢下这娃不管:“你愿意,我就跟在你们身边随时看顾你!你要知道,现在的你给邪祟觊觎,命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你收拾好自己,情绪稳定了,便跟着我修炼开闭脉和自封灵气的法门!”
李菲橪听到师父愿护自己外出,又要教自己这么有用的法门,欢喜抬头,刚想拍个马屁讨师父欢喜。
就听一粟接着问:“你最近学得东西丰富起来,你有什么感悟。”
李菲橪冷静了兴奋的大脑,认真想了想:“还没。我就是对咱道教形成、发展理清楚了,再有就是因着背了不少道经,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会不自觉,用上所学经文的逻辑去理解。您亲自教的太难了,我现在都不理解,也根本没有记下来。”
一粟看她如实答了,并没说些假大空的话,心里安稳些,好在还是个踏实孩子:“过两天咱们要出去见人,你没有什么好奇要问的?”
李菲橪笑道:“师父,怎么也会交代我注意事项的。”笑咪咪对着一粟撒娇:“我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您看啥重要,先给我说,我定记清楚,到时候一定不给您丢脸!”
一粟看了她一眼,算了亲徒弟,她就这德行了:“道教分支和派别很多,大类上分为全真、正一。我们和肖斌的神霄派都是正一下面的派别,他们的名气要比我们大得多。看肖斌能带着两个师弟出行,想必他们的传承没有断,且随着时代发展得不错。”不由怅然道:“我们这派的现状,我不清楚。我死之前,掌门带领全支子弟放下小家分几队由本字辈的师长带出桥匀,走参军、投官、自组队等方式行走乱世,救护孤弱,想着救危国于万一。出去的二十九人,除了我以外,没有确切死讯的还剩五人。他们是否活下来?有没有传承?都不知!”
李菲橪默默听着,内心泛起悲凉,没想到自己这派这么悲!再看师父情绪低,没敢动,乖顺地坐在一边认真听。
过了好一会,一粟转回头,继续交代:“我与神霄派的交集,是1938年在与日本僧道斗法中结识了他们派的霁玄。当时肖斌的师祖霁明,还只是个八九岁,胖糯糯地跟在他大师兄身后的小道童。
李菲橪忍不住好奇问:“什么中日僧道斗法?”
“一开始有人发现,很多日本人在中国各地收集重要地点或建筑的墙砖、石碑等。出于好奇,便私下追查。当打探出他们试图以其本土僧道秘法建成压制华夏国运的镇塔后,打探之人,便火速将情况通报给了当时各大道派和各大佛院的方丈们。入世领头理事的是我们道派方丈,所以当时广招各道派顶尖修士,各派共同配合,与日军及其僧道围绕墙砖、石墩的展开了争夺。但当时国内正面抗日战场,我们并没有优势,夺回墙砖、石墩失利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国运,转而以道法相抗。”
李菲橪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