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这种种行为他是一个都没看懂,就算想也想不明白。
他已经做了自己的极限,思来想去,最后能做的事,就只有去印证下桥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看来我确实不擅长思考……这个剥夺「感性」给我也发挥不出太大作用。”
吕文远还是选择往回走,这次他顺利下桥,迎接他的,是孟婆渗人的微笑。
她站在木桌后方,手里拿着勺子,在木桶中舀了三下,分别倒入三个瓷碗中。
“来吧,选择一碗孟婆汤,然后喝下剩余的。”
超过三句的惩罚没有出现。
吕文远指向河岸边那块倒在地上的灰色石头,表达自己想要去看看的意思。
“不行。”
孟婆拒绝的很干脆,让吕文远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他再度观察,能看到远处有一片显眼的红色,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除此之外,河对岸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他无奈只能收回目光,仔细的盯着那些碗。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左边那个很完好,中间碗口有个缺口,右边碗底一个缺口。
里面的汤更不会有区别,那都是从同一个木桶里舀出来。
吕文远已经尽力,他也这才明白为什么江柳不观察这里。
因为他根本无法传达任何信息过去,他的三句话已经用完,根本不能开口。
挣扎许久,最终他选择了左边那碗,然后喝下剩余的两碗。
间隔几秒,一股剧痛传遍全身,吕文远捂住自己的喉咙发出惨叫。
孟婆绕过木桌,木桶中那只血手突然动了起来,一把抓住吕文远的手,随后开始拉拽。
吕文远无力反抗,眼看着木桶越来越近,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它想把我拉进木桶里。”
这成了他最后的想法。
一个成年人被活生生的拉入木桶,就像是一个气球,被用力挤压会造成另一头的臌胀,然后当彻底捏爆,里面的空气会涌出,唯一的区别是,吕文远这个“气球”破开后,溢出的是血肉和内脏。
“……”
桥对岸,吕文静突然蹲下身,抱着头无声的哭泣起来。
其他人都知道,吕文远死了。
江柳抬头,望向石台上的牌匾。
「望乡台」
最后一个关键点,也解开了。
他打开木门,没有进去,反而抓住门使劲拉拽,结果这门坚固的不像表面破烂的样子,根本纹丝未动。
石阿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靠后。
“……”江柳倒是乐的轻松,但石阿妹这个关爱的眼神,实在是让他感觉有被冒犯到。
石阿妹双腿一错,半扎马步,两只手握着木门两端,也看不出她使了多大的劲,木门就“啪”的一声,被轻轻松松的拆了下来。
王伟刚想帮忙,手都才抬了一半,一时之间抬也不是,收也不是,尬了几秒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石阿妹提着木门来到江柳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就和从地上捡起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这姑娘作为工具大有用处,要死一定得最后死。
江柳心里想着,同时示意石阿妹把木门躺平放在地上,随后又朝吕文静示意,借了发夹。
最简陋的黑色铁丝发卡,质地很硬,用力去掰也没有明显的弯曲,在木门上稍稍一划,就能出现一道痕迹。
江柳很满意,拿着发卡开始在木门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