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哪里人呢?”
那姑娘见夏侯义有些意气用事,只顾着赶路,气质谈吐顿挫有力,不像平头百姓,好奇道。
“我”夏侯义突然吱唔。
“客官不愿说也罢,还望客官路上小心,现在到处都在闹饥荒,瘟疫横行,路上多匪盗。”姑娘甜美的容颜,令人心中心醉。
“多谢姑娘担心。”夏侯义抱拳回礼。
望着夏侯义远去的背影,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感觉,似乎有种崇拜,有些敬仰,她从没有见过敢直面反抗那些军士的。
朝廷传令兵如此频繁的出现,猜的出,肯定是哪里又有了大事,可是这年头,能有什么大事?
夏侯义骑着马一路向东,绕过开封府直奔太原府。
太原府为山锡承宣布政使司首府,下辖数县,数州,人口百万,是大明经济军事重镇,为京师唇齿,意义重大。
太原府下有两大门派,一是归陌派,二是归弈教,余下小打小闹不计其数!江湖上门派众多,亦正亦邪,无法评论,褒贬亦不一。
人分三六九等,胖瘦高低各不同,心中所想,口中所述将他们划分出来,或是亲友,或是敌人。
江湖上的争斗无异为权势名利,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数蝇头小利者虽如星辰,但终难成大器,小人尔,死不足惜,前扑后继,生生不息。
太原府西城门处,一正门携左右副门,正门高达三丈,副门达两丈,正门朱漆黑铁包于表皮,气势威猛,不容亵渎,犹如一尊大神立于面前,高冷肃穆。
从下至上而望,一恢宏鼓楼居正中央,鼓楼双层,楼顶中间突起一尖,四面顺势而下,房檐东西南北朝向,各角雕有祥瑞之兽,上面为灰黑色砖瓦铺盖。
鼓楼一层空间宽阔,半米栏杆后可同时容纳数百人,两侧各有一巨鼓,背后配有力士,其上巡哨站岗者无不神态庄严肃穆,目光如炬。
还未入门,夏侯义绕着城门左右转了转,四周护城墙也高达三丈,十米左右,墙角微斜,下宽上窄,连绵数十里,就此而看,此城固入金汤,难以侵犯。
城门外出入百姓不尽其数,车水马龙,长长的队伍宛如长蛇。
队伍里不断有兵士巡视,他们个个穿盔带甲,或持刀枪,或持绳索。
“站住!”
一兵士拦住几个马上人,那几个马上之人安如泰山,面不改色。
其中一个老者下马抱拳道:“敢问兵爷有何事?”
那兵士扭头又招呼来几个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几个马上人眉宇间渐渐不悦。
那兵士绕着老者转了一圈,“你们可知太原城内严禁携带兵器!”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几个人背上无不带着刀枪剑戟等兵器。
“恕小老儿不知。”老者波澜不惊道。
那兵士眉头一紧,手里紧握着单刀,目光炯炯,“朝廷有令,即日起,太原城内严禁携带兵器!”
马上一人忍耐不住,反驳道:“这皇天之下,除了京师,还没有哪个地方禁带兵器!”
那兵士扭头看向其他几个士兵,他们心领神会,将几人围得紧了些。
“要么将兵器上缴,要么掉头离去!”那兵士严词拒绝,手中单刀蠢蠢欲动,指向老者。
马上几人一听上缴手中兵器,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理解,也都横眉竖眼与之对峙,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城门里气喘吁吁跑来一人。
看其衣着,是这些守城兵的头头,他眉开眼笑的推开几个巡视兵,谄媚的对那老者笑了笑,“左老勿生气,勿生气,你们随便出入,这几个人新来的不识趣!带不带兵器无所谓,别在府衙前逗留就行了,这也是新规,望体谅,望体谅。”
老者回以礼节,一翻身,上了马,带着几人从队伍一侧就近而过,其他城门守卫对其也是视而不见,继续搜查过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