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的侠客都知道如此使剑是有多么费力。
冷风鸣看着晁冉晃晃悠悠来到自己面前,扬起剑就刺他眉心,却直接刺空,他眼皮一皱,随即调转剑锋,劈他脖颈,晁冉却再次躲过,在旁人眼里,这一切就像是侥幸而为。
冷风鸣岂肯善罢甘休,在晁冉脑旁接连舞剑,只可惜剑剑有偏差,总是差那么一点,那晁冉像是喝醉了般,毫不在意在眼前飞舞的利刃。
这一系列躲闪惹得旁人啧啧称奇,冷风鸣眸子睁大,这才发现晁冉已于他近在咫尺,他那薄剑犹如蛇蝎,就在他脖颈周围缠绕。
他一慌,脖颈处留下一道轻微的划痕,整个身子也随即撤了出去,与晁冉保持了数米。
内心怦怦直跳,刚刚的一瞬间他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感觉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旁人只以为冷风鸣被灌了汤,竟让那晁冉肆无忌惮的溜到他眼前。
滴滴虚汗从冷风鸣额头沁出。
碧仁海一旁看的清楚,那“蝴蝶剑法”使出时,冷风鸣明显心不在焉,目光涣散,如果他没猜错,那剑法会使一般人麻痹大意。
他如此想到,饶有兴趣的又吞了一口酒,瞪着眼睛瞧那冷风鸣,冷风鸣面上依然冷若冰霜,但内心却忌惮起来。
晁冉眼眸微微瞟向众人,见大家又露出崇拜的目光,心里这才安稳。
冷风鸣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晁冉在眼前“舞动”,不出片刻,他又发觉晁冉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他内心惊诧,犹如见了鬼魂,两脚一跺,跳出好远,本能得手,却又让冷风鸣跳走,晁冉不免有些失望。
众人哑然,冷风鸣为什么频频跳走,而不敢正面对决了,刚刚他那股狠厉的劲头怎么不见了。
冷风鸣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开始一味闪躲,但他怎么都想不通晁冉是如何近他身的。
碧仁海放下酒杯,轻咳一声,冷风鸣扭头看他,只见那老淫贼虚情假意道:“贤侄莫不是没睡醒,在梦游呢?”
一旁归奕弟子对碧仁海露出憎恶模样,转脸忧心忡忡看着冷风鸣。
冷风鸣将注意力转回到晁冉身上,不断打量着他的动作,他心里暗念:“上,左,左,上,下”
他完全看得透晁冉的下一步!
晁冉若无其事的舞剑,脚下步伐轻盈,准备故技重施。
冷风鸣只顾着猜其下一步,虽都猜对了,没过多时,一股气势却突然扑面,他一瞪眼,晁冉又与他四目相对了!
冷风鸣面露难堪,扬起一脚,踢中晁冉小腹,将其踢倒在地,晁冉则难以置信的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口水直流。
旁人雅雀无声,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在众人眼里,只见晁冉“翩翩起舞”,慢慢悠悠来到冷风鸣身前,而冷风鸣虽神色淡然,处变不惊,但面对不断靠近的晁冉毫无动作,就在晁冉准备出手之时,冷风鸣又如梦初醒,对着毫无防备的晁冉就是一脚。
晁冉被这一脚踢得不轻,跪倒在地起不来,冷风鸣这才反应过来,剑锋挂在他脖子上,晁冉败下阵来。
几个女子一涌上前,面露苦楚,对晁冉甚是关心,其余三大才子将晁冉搀扶到一旁,而晁冉却恶狠狠地瞪着台上的冷风鸣,心生愤恨。
冷风鸣自是对他毫不上心,面无表情的来到碧仁海眼前,“前辈刚刚是不是出手了?”
碧仁海一脸淫笑,看着几个香艳女子口水直流,而冷风鸣却不准备离开,碧仁海这才悄声道:“你小子连那点伎俩都看不出,我若不出手,你不是被人看了笑话?而且论剑法他确实不如你,只不过会点偷鸡摸狗的门道罢了。”
冷风鸣面如冰霜,心底生火,从一开始他就感觉不对,为什么晁冉总是差最后一步,果真是碧仁海暗中出手了。
白茉莉一瞧,两个人全下了擂台,一时间冷了场,她急忙冲了上去,替两人开脱讲情,又不断夸赞两人的剑法出神,是一场不可多见的对决,这时台下零星响起冷风鸣的名字,一旁窝在角落里的晁冉暗暗咬着牙,目露凶光。
“贤侄啊,有人来挑战你了!”碧仁海突然兴致昂扬的咋呼道。
冷风鸣回头,只见擂台走上一人,那人凶神恶煞,身材魁梧,一柄大刀抗在肩上,白茉莉见了都有些心虚,露出甜美笑容,月牙弯眼迷人摄魄,“敢问壮士何名何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