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几人便在侍从的带领下在竹心宫住下了,白容容则住回了她的安宁宫。
容景沐将乾坤镜交给了女皇,他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乾坤镜的作用乃是寻人。
女皇此等权利滔天的人,想找个人又怎还会需要靠乾坤镜呢。
不过,这是宗门与女皇之间的交易,没有告诉他原因,说明不希望他们掺和进这件事。
他将乾坤镜交给女皇时,明显可以看见她眉宇间的凝重。
看来,这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白君榆听到宫人汇报说白容容回来了后,他就命人准备了些礼品,去了安宁宫见她。
白容容兴奋地扑进了白君榆的怀抱,她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二哥,容容好想你。”
白君榆愉悦地笑了,他挥手让侍从将礼品送了上来,“这是白洋珊瑚玉,是前几日西湘国送来的礼品,我刚拿到没多久,听到你回来了,就马不停蹄地给你送来了,喜欢吗?小公主。”
白容容将珊瑚玉放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珊瑚玉通体白雪,玉质清透,雕刻成了蝴蝶翻飞的样子,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手中的蝴蝶就会起飞一般。
她满眼欣喜地看向白君榆,“谢谢二哥,二哥对我最好了。”
白君榆笑着打趣她,“二哥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白容容将珊瑚玉收了起来,她抱着白君榆撒娇道,“没有的事,二哥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
她看向白君榆缩在袖中的手,“二哥为何将手缩在袖中,这天气也不冷啊。”
白君榆依旧笑眯眯地看向她,“二哥畏寒,缩在袖中暖和些。”
白容容从储物袋中找出一块暖玉塞给他,“二哥何时身体这么差了?脸色如此苍白,还是要注意些身体的。”
白君榆的身体怔了一下,他额角渗出细细汗珠,他咬着牙开口道,“二哥想起来了还有政务没有批,二哥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走了,步伐也有些踉跄,白容容疑惑挠了挠头,她嘟嚷道:“二哥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来这次的政务应该很多吧。”
可是她记得二哥不喜欢批政务的啊,二哥今天好生奇怪。
白君榆捂着胸口出了安宁宫,他紧紧拽着胸口的衣服,苏利匆忙过来搀扶他。
白君榆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迹挂在他的唇角,原先苍白的脸,也因剧烈的咳嗽变得红润了起来。
他从侍从的手中接过药丸吞下,从袖中拿出锦帕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苏利,你等会儿去香酥斋买些桂花酥给容容送去。”
苏利:“殿下,这种事让宫女去做不就好了吗,你如今用不了灵力,我得留在您身边保护您啊。”
白君榆:“别人送去,我不放心。”
苏利有些伤感,“殿下,您对人总是这般细心,可您为何不能对自己细心一点呢。”
白君榆朝他拂了拂手,“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多少时日了,我只想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对他们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将锦帕细细叠好,收了起来,收锦帕的纤细手指上却布满了细小的划痕。
他对苏利嘱咐道,“把地上血迹清理一下,不要污了他们的眼。”
苏利眼角有些晶莹,他往地上施了个清洁术后,搀扶着白君榆回了寝殿。
他想,他家殿下为什么不能活久一点。
殿下他明明是个大好人,上天为何要这样对他。
苏利望向身旁的白君榆,身旁站着的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却再也无法与他记忆中的殿下重合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