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嫣心寒了,她为司徒云音感到不值,云音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什么背叛。
方语嫣先前也曾替玉香辩解过,她相信云司徒云音的判断,所以,她也愿意相信玉香。
可如今,她再也不愿相信玉香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云音受到伤害。
方语嫣将群聊内的视频转发给了司徒云音,“云音,别相信她了,她会害了你的。”
司徒云音将视频看完后,心也凉了,她犹豫了许久,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复方语嫣。
司徒云音原以为,只要她加入柳如风的阵营,丫丫便不会出事,玉香自身聪惠,又有慕锦她们看着,应当不会出事,却没想到,玉香终是选择了司徒文锦。
司徒云音内心还抱有期望,或许玉香只是权夷之计,并未真的投靠司徒文锦。
司徒云音内心复杂,这事件的牵扯越来越多了,不光将小嫣她们扯进去了,事情也变得更棘手了起来。
司徒云音疲惫揉眉,“得赶紧让小嫣离开南冥了,南冥如今的局势太混乱了。”
小嫣不应被她牵连,南冥的因果太深太乱了……
太子府内,司徒文锦正揽着玉香,玩弄她的发丝,玉香则靠在司徒文锦怀中专心写信。
玉香收笔,将信纸折好,塞入信封递给司徒文锦,“文郎,给你。”
司徒文锦将信封拆开,仔细研读信纸上的内容,确定玉香没有耍花招后,才将信封塞入袖中。
司徒文锦将玉香搂地更紧了,他笑得开怀,“哈哈哈,小可怜,你的心可真狠啊,你家公主看到这封信,可得难过死。”
玉香娇嗔一声,抬手去捶司徒文锦的胸口,“不要叫我小可怜,叫我芍药。”
司徒文锦笑着去刮玉香的鼻子,“芍药乃是枝头盛开的鲜花,小可怜让孤叫你芍药,可是想要孤采撷你啊,哈哈哈哈。”
玉香巧笑着伸出胳膊去勾司徒文锦的脖颈,“文郎说什么,便是什么,芍药这个名字,奴家只告诉过文郎。”
司徒文锦俯首去亲玉香的脸,“芍药太俗了,还是小可怜好听。”
两人你侬我侬了段时间后,司徒文锦才借口有事离开了锦苑。
自从玉香答应归顺后,司徒文锦每日便会去锦苑探望玉香,说的好听是探望,说的难听点便是监视与试探。
司徒文锦生性多疑,他不相信玉香会这般快归顺他,他谁都不信,他只信任自己。但玉香今日的操作,无疑是给司徒文锦上了一针安心剂。
玉香走至洗漱盆前,将脸上精心描画的妆容卸去,仔细洗漱。
慕锦现在已经佛系了,不论他们干什么,她都不会有大情绪了,她已经习惯了。慕锦只对玉香感到心寒,她虽未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但也知晓,那封信必定有关司徒云音。
但慕锦再怎么不信任玉香也没办法,司徒云音还是坚信玉香不会背叛她,有些时候,慕锦真的很想扇玉香两个耳光,将她打醒。
司徒云音收到信后,迟迟未将目光从信上移开,信中分明就是玉香的字迹,信中清楚写着司徒文锦待她很好,让司徒云音不要打扰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司徒云音看的揪心,哪怕玉香在信中提及一个苦字,司徒云音也不会这般揪心。
司徒云音知晓,玉香在太子府中的生活定与她信中说的不同,司徒云音甚至自动脑补出了玉香在太子府举步维艰,孤立无援的处境,全然将卧底在太子府的慕锦遗忘了。
司徒云音指尖捏紧信纸,呢喃出声,“玉香……”
司徒云音也看不懂玉香的意思,玉香的信中,句句不提自己的难处,只提太子府的繁荣,司徒文锦对她多好,可慕锦留影石中录下的画面却又让司徒云音印象深刻。
司徒云音终是对玉香产生了隙嫌,但多年的相处,她的心却又告诉她,让她相信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