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美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完全陌生的。
早在上一世,她就陪着陈希女儿一起学书法、学油画了,多有天赋说不上,就是陈希请的老师都是名家,她的作品中难免会带一些名家的影子。
“我明天要跟着研究院一起去敦煌考察,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楼下的基础班一起上课,其余的,让崔明给你安排一下。”马景明道。
马景明的本职工作是大学老师,平日里还要跟着课题组一起做研究,去各地考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就算是收学生也不会亲自教,而是让他的学生先去教,他再去提点一二。
次日一早,田欢拿着昨天崔明帮她准备的画材进了一楼基础班的教室。
“你是田欢同学吧,昨天崔师兄已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了,我是基础班的老师,也是你的师兄,我叫雷振远。”
田欢刚进到教室,就有一个高个子的男青年走来帮她提画板。这人便是雷振远,他既是马景明的学生又在画院基础班代课。
“我自己就好,雷老师。”田欢笑道。
画室中有十几位学生,都是和田欢差不多大的年纪,田欢一进来就齐刷刷的盯着她看。
雷振远将田欢安排在教室的另一侧,专门为她搭建了一个静物台。
“你先坐这里,从最基础的石膏几何开始学习。”
这里虽然是基础班,但其他人都已经学习到素描静物了,田欢是个新手小白,自然不能一上来就跟着他们的进度走,而是要从最最基础的素描几何开始。
田欢看着雷振远忙里忙外的帮她支画架,拿凳子,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由得心想:这么热情,难道是知道自己是个关系户?
而田欢没有注意到的是,教室的另一边,一双充满凉意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
田欢上午的学习还算顺利,曾经给陈希女儿上课的油画老师说过,画画最忌讳的就是不敢下笔。
越是怕自己画不好,越是瞻前顾后就越画不好,所以田欢放开手脚,将自己的手放松下来去写生。
这期间雷振远多次在她身边指导,还亲自上手矫正她的握笔姿势,虽然雷振远手心里黏腻的汗弄得田欢有些不适,但这毕竟是教学,人家认真教,她认真学就是了。
中午下课,到了吃饭的时间,画室里的众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笔伸着懒腰去吃饭。
田欢最后看了眼自己的画,正要放下笔起身,就听“哗啦——”一声。
她发现自己的笔盒不知被谁踢倒了,里面削的尖尖的铅笔洒了一地,有许多笔尖被摔得断裂开来,满地都是笔头。
田欢忙回头看去,只见教室里学生们刚刚走出去,不知是谁不小心踢翻了她的笔盒。
是...不小心吗?
田欢直接在心里否定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不小心踢翻了别人的笔盒一定会第一时间道歉,可刚才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有人故意踢翻了她的笔盒吗?
可这是为什么?她一个新来的小垃圾也会被人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