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木制花车上的吴驸马。
花车是由木头制成,四周没有遮挡,只在车上捆绑不少鲜花,人坐在上面,宛若坐在花丛中。
车上的吴驸马一左一右揽着两个粉衣罗裙女子的腰肢,时不时还在两人的侧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发出极大的声响。
吴驸马肥硕的大手在女子后背揉搓着,颇有种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恨不得当众表演活春宫的模样。
花车路过流放队伍的时候,吴驸马说了句:“好好伺候,若是能为我生下个一儿半女,我就将你们接到公主府。到时候,你们的孩子可是会被公主亲自抚养的,连公主都要看你们脸色过活。”
似是越想越高兴,吴驸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路漫漫看得手痒,身为公主究竟是怎么做到被人欺负成这样的?
想到养面首都毫不避人的景禾禾,再看看被驸马欺辱到头上的景仙仙,这对比不要太明显。
说起来,景仙仙是皇后所生的嫡女,而景禾禾只是庶出,两人的地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只能说人的性格千差万别,有时候还真跟环境的关系不大。
但看到吴驸马那欠揍的样子,路漫漫此时甚至想要动手打人。
景琼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道:“这种人,不必脏了你的手。”
不待路漫漫反应,景琼楼便喊了乔木。
乔木身上还穿着囚衣,当然不适合冲过去打人。
他悄悄发过信号后,很快就有人冲过去拦住花车。
吴驸马在易州城横着走习惯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拦车,惯性险些让他从车上摔下去。
“你们什么人?活腻了?”
话刚落,几个蒙面人就冲了过去,将花车上的吴驸马拉下来,话不多说就一阵拳打脚踢。
围观百姓见状,吓得连忙躲开,生怕惹祸上身。
流放队伍中,怜月盯着吴驸马这边看,心里也觉得万分解气。
一转眼,就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蒙面人也不是要取吴驸马性命,将人打得差不多后就适可而止。
怕百姓恐慌,其中一位蒙面人扬声道:“身为驸马,却胆敢如此羞辱公主,我等身为北耀百姓,自是看不下去。此番,便叫你好生长长记性!”
说完也不多留,便用轻功离开。
百姓们也不是不知道吴驸马的行为过分,但连公主都不说什么,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除了看着还能怎么样?
对百姓来说,吴驸马只是找那些想要攀附他的女人,而不是强抢民女,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些男人甚至还羡慕吴驸马,不仅能娶公主,还艳福不浅,身边不缺女人,还将公主管教的服服帖帖,帮他教养外室所生的儿女。
但经此一事,那些人也就不羡慕了。
果然,人太过张狂,总有被收拾的一天。
脸被打成猪头的吴驸马像一摊猪肉一样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连张口说话的力气的都没了。
而方才被他拥在怀中的两个美人,早就趁乱逃离,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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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蹲在花丛中,抬起纤纤玉手侍弄花草。
年轻女子便是景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