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都不死,莫不是有九条命?”
永昌伯夫人吴氏,看着自家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怎么能放心......又没亲眼见着那小蹄子死在刀下。
......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继而是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而近。
孟疏鸿长腿一跨,便已至窗边。
只见下方一小二打扮的人,引着报喜的衙役进了对面茶楼。
许律从扔了个荷包到,容时身前桌上的木盘里。
害,除了来给谢家兄弟报喜,难不成还能是给他?
“恭喜,恭喜啊。”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愈发近了,容时迅速打开荷包,里面竟是一小兜金瓜子。
容时微愣,转看向自家主子。
谢玉衡单手撑着小脸,笑道:“谢,许大公子添赏。”
许律耳傲娇的哼唧两声,折扇轻拍着手掌心。
这边小二已经领着衙役上来了,小二满脸喜气,正要开口祝贺。就被后边的衙役挤开了。
后来居上的粗脸衙役嘴一咧,高声道:
“恭贺谢亭候摘得院案首,成小三元之名!”
好家伙,这一嗓子惊天动地。楼上楼下都听个一清二楚。
谢玉衡揉了揉耳朵,不骄不躁的吩咐容时发赏钱。
一时之间,人人称道一声。
“谢亭候,为人虚怀若谷!”
那衙役颠了颠重手的红封,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看得旁边的小二牙痒痒,去他大爷的,这本该是他的!
小二上前一步,故意露出看榜时被踩掉脚后跟。
拱手一礼道:“恭贺谢明礼公子,取得第二的好成绩。”
虽然他不知道谁是谢明礼,贺就完事了。
瞧这沉甸甸的红封,它不香吗。
楼梯上站满了人,不知谁家姑娘议论了一声。
“这已是谢明礼公子三次第二了吧。”
“好可惜啊,怎的次次被谢亭候压一头。”
只因谢亭候还太小了,有些个家里五岁都还在吃奶呢!
谢家,只有谢明礼已到了婚配的年龄。
左右不过一些个临沅的怀春少女,梦想与谢明礼红袖添香成就一段佳话,说的胡话罢了。
二楼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谢明礼蹙眉,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
起身一甩袖子,对着适才出声的地方。
冷声道:“明礼不才,堪得的第二。还是托了舍弟的福,蹭名师之课。”
“不然,在下名落孙山亦是不定。”
谢玉衡淡然吃着茶,实则用精神力往那处探去。
让她看看,哪个脑子不灵光的姑娘,想做她大嫂。
粗脸衙役已过而立之年,哪能不懂出声这位小姑娘的心思。
可如此拎不清,谁敢娶回家?恐搅得家宅不宁,兄弟反目。
忙打着哈哈,又将场子活络起来。
许律吹了个口哨。
拖着和茶楼换的一大盆铜板,直接从二楼撒币,引得街道上围观的人哄抢。
掌柜趁机宣传着自家的茶楼,场面可谓是喜气洋洋,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孟疏鸿去对面茶楼打听完消息,回到雅间,表情古怪。
“娘,你说的那个很像孟婉宁的小娃。”
孟疏鸿停顿了一下,吃了碗茶平复心情,方才接着道:
“乃本次荆州院试的案首,还是个小三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