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杰摇头不知。
夫妻两人急忙穿好睡衣下了床,来到窗前掀起窗帘儿往外看时,只见楼前的空地上,停着沈英杰的跑车。
沈英杰正坐在车里没完没了的按着喇叭。
他看见全家人都被自己惊醒了美梦,一个个从窗口探出头往下看,他心里特别高兴,不再按喇叭了,下了车大摇大摆地走进楼里。
他穿过客厅,正准备上楼回房间,楼梯上的灯亮了,他的父亲出现在楼梯口。
“你怎么才回来?”沈从沉着脸问。
“我不回来,您埋怨我不回来。我回来了,您又嫌我回来得晚。还要审问我,我又没犯罪,您干嘛审我?”
沈英杰并不惧怕他的父亲,歪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反问道。
“一身酒气!”父亲埋怨,“小小年纪,天天喝成这样像什么话?”
“酿酒不就是让人喝的吗?如果都不喝,酒厂都得关门呀。”
沈从见儿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觉得真的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便说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沈英杰忙摇头说:“我今晚喝多了,又困倦得很,您老人家跟我说什么都是白说,这个耳朵听,那个耳朵就冒了!改天吧,改天我连吃三天素,虔虔诚诚地听您老人家教诲!”
沈英杰说完便撇下老父亲一步三晃地上楼去了。
沈从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征战商场,所向披靡的明都集团大老板,在商海风云里争强斗狠,无所畏惧,可面对自己的儿子,却无计可施,不知所措。
人人都有软肋,也许这就是他这个强者的软肋吧!
自那日在鳄鱼池中救了小女孩后,柳月军一直记着董事长大老板有提拔自己的意思,于是每日惦记着这件事。
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这方面的迹象,柳月军真的有些着急,可又无人可以问问情况,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这一天下了班,临出门时柳月军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在小隔间里方便完正要出去,看见沈从的两个助理胡涛和尚兵进来了。
柳月军正想上前,向他们打听一下,董事长打算如何安置自己。
没等上前呢,听他们说话了,并且说的还是自己的事。
柳月军便停下了正要推开门的手,侧耳聆听。
只听胡涛说:“现在我一经过鳄鱼池就会想起那个柳月军。”
“我也是。”尚兵说,“那天柳月军救那个小女孩的情景,真是既惊险又精彩,我一闭上眼睛那情景还总在眼前浮现呢。那小伙子真是胆量过人、机智过人!这种有勇有谋的人肯定能做大事!”
“还能做什么大事呀?”胡涛说,“路都被人堵死了,董事长本来想提拔提拔他,可是被鲍云、王超他们几个人一说,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黄了。”
“说来也怪,”尚兵说,“你说鲍云、王超他们为什么会在董事长面前说柳月军的坏话呢?我看那小子不错,不像他们说的那个样子啊!”
“他们一定是有私心,不想让董事长提拔他呗!”
“为什么?”
“王超是为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鲍云好像之前想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柳月军,但是被拒绝了,所以她有点怀恨在心。”
“那她是公报私仇了。”
“是了。”胡涛说,“鲍云为人奸诈,心胸狭窄,柳月军得罪了她,想在明都混起来太难了!”
“可不是嘛。”尚兵也感慨,又试探着问,“要不,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向董事长推荐一下柳月军?”
胡涛说:“我不是不愿意做这个好人,只是我们这样做,万一让鲍云他们知道了,你说我们会不会引火烧身呢?虽然我们天天跟在董事长身边,可他们若下起黑手来,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别管这些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