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军的斥候营组建以来,都以精锐着称,周忠单天真两位主将,不间断带着斥候到突厥契丹地盘走一遭。
每一次都是小范围试探,比如第一次前出一百公里,第二次两百公里等等,刚开始以探查地形为主,因此算是避敌前行,后来专门以猎杀为主,专挑敌人游骑哨下手。
经过数次不下百次的前出,终于一点点,抵达目前所说的敖伦平原。
周忠单天真二人相互配合,各自带着数百骑兵或数十骑,游离在突厥境内。
由于突厥的游骑哨不仅担任侦查,警戒还负责日常巡逻,因此可以说经常与大周斥候“互动”,反观甘州斥候营,前出也必定遭遇游骑哨。
两方的交锋可以说司空见惯,对双方来说都习以为常。
互有胜负,互有伤亡,但彼此是谁也不服谁。
在斥候营军中每一次归来总有伤亡,但总会分享此次前出的情况,介绍遇到的敌人。
而突厥的游骑哨也一样,每次都会有骑兵诉说遭遇了大周斥候。
突厥的游骑哨不仅仅与甘州斥候营遭遇,有时凉州也会不定期派出斥候,但对于突厥再说都一样,见到大周斥候必定一较高下。
周凌云听完斥候营两位主将汇报,便思索道:“问题是现在战事未发,军令又如此急切,我们不可能等得及呀?”
“不,回书就说我们遵从军令,只是调兵需要时间,请宽限我们几日,还有要向节度使府要钱要粮,请求速速调拨。咱们不违抗军令,但是咱们大军出动肯定也需要军资吧,只有向他们伸手要军资,才说明我们确实要调兵的,让他们放心。”费乐成一番话,点出了要害。
军令肯定不能违抗,但是大军开拔肯定需要军资,甘州凉州来回也需要数日,耽误的这些日子就是费乐成争取的时机。
“参军所言极是啊,问咱们要人马,他不待出点血啊,想白拿咱们的白喝咱们的,哪有那么容易的。”柳胜也觉得费乐成的建议很好,于是立刻附和。
跟着就是一众将军们的七嘴八舌,不过总的来说就一句,同意费乐成的做法。
周凌云看大家都意见统一,最终也总结道:“还待是咱们的参军啊,见招拆招,等于说又把球踢给了我们的上官,由他们去争吧。”
说完这句,周凌云脸色一沉,严肃道:“众将听令。”堂下的将领们立刻挺直腰板,看着周凌云,耳朵竖起老长,静静等候周凌云发令。
“各军各营即日起进入戒备状态,斥候营要密切注意突厥、凉州方向动向,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