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左营本就是步卒,盖默又有统兵经验,费乐成招募的这三万人主要也是以守城为主,理所应当交由盖默统帅。
“三万人马,我已经安排了几个校尉千户训练他们,不管战术还是各营之间,配合的还算娴熟,如果只是守城战的话,没有问题,倘若野外大战,尚有差距。”盖默如实说道。
“盖大哥真是练兵高手啊,能在如此的短时间内将大军训练成型,可谓是居功至伟啊,有了这三万大军,我想这阿史那宏远占不到一点便宜。”周凌云也是由衷的佩服。
周凌云说的没错,能将大军在短时间内训练的能够上阵杀敌,那说明主将的练兵能力及其强悍,要知道,一支大军从新兵到老兵那是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以及战场上的磨炼形成的,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大军才能够形成战斗力,也就是说真正的能打仗的军队那是一定要见血的。
很快,西门汇聚了新募的三万新军,人人脸上都有说不尽的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大家除了紧张之外就是兴奋了,这帮汉子都是各县招募而来的农民,得到官府募兵通知,知道突厥蛮子打来了,朝廷急需募兵抗敌。
这些汉子才来到州城,希望能够出一份力。
农民的需求很简单,只想老老实实种地谋生,本本分分为人,可是又是最可怜的一帮人,如果朝廷官府无道,那就是欺压百姓,各种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如果边境战事不断,农民就要应召入行伍,担负起守卫国家之重则,即便如此,朝廷中也不会因为农民的付出而提高农民地位,依旧是处于社会最底层,遭到地主官府的剥削。
按照周凌云的部署,守城人马分为五个梯次,每一个梯次一万人,甘左营与新军各分出五千人组成一个梯次,周凌云亲自统领剩余的一万新军,每一个梯次守军挡住敌军一个进攻波次换防。
这三万新军中有一个名字叫石头的男孩,今年十六岁,早些年父母双亡,跟随自己爷爷采药为生,数天前,县里的衙役来征兵,看到石头爷爷就想强行抓走,石头采药回来发现之后与衙役起了冲突,衙役要将石头抓进牢房,最终在村里正的苦苦求情下,石头从军折罪,而石头爷爷则缴纳了二两银子免去了徭役,而这二两银子也是村里众人凑的。
石头进入军营之后,虽然心系爷爷,但是还是刻苦训练,加上石头从小在山里采药生活,练就了一身本领,军中新兵比武,不管是力气还是敏捷,记忆,石头可以说都是佼佼者。
新兵与甘左营全部调整部署之后,石头所在营分到了第三个批次,并且全是新兵,统兵大将是周凌云。
距离西门不远处的一处街道,这里早就腾空,一万新军被分散驻扎在这里,周凌云与费乐成盖盛一起巡视这一万新卒。
此刻的西门是盖默亲自领军镇守,甘左营的五千老兵与新军五千混合守城,盖默深知敌军第一波次进攻必定不会轻松,因此格外谨慎。
西门吊桥早已经升起,壕沟也早就准备妥当,上面附上杂草灰尘伪装,下面大量尖刺木桩,而壕沟外除了拒马之外,还有几个陷马坑,只是数量较少,费乐成知道攻城战骑兵作用有限,不适合进攻,因此只是布置了几个而已,为了也是迟滞敌人骑兵的机动。
两千弓箭手分为两排站在城墙内,枕戈待旦,在城墙的高处,还布置有几架床弩,用于攻击敌军的大型器械,及其主要将领,还有城墙下是十架抛石车,只要进入射程,抛石车就会立刻启动,巨大的冲击力必定给敌军造成损失。
除此之外,城墙之上还有滚木,檑具。
其中的檑具,夜叉檑是一种长约三米,直径30公分,的榆木滚柱,周围加上逆须钉,当敌军聚集城下之时,投入其中,以造成杀伤。
所有的一切检查完毕,都妥当之后,盖默才松了一口气。